霍丝燕打听了一圈才知道,张蒙没在京城,正在横店拍戏。
也不知道她走谁的门路,杀进《甄?传》剧组了,演了一个戏份中上的欣常在。
霍丝燕动作很快,扒拉了一个在横店拍戏的朋友,然后就颠颠跑去横店。。。
风沙掠过沙漠腹地,倒金字塔的残骸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银白。那些碎裂的水晶镜片散落如星,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的天空??有的湛蓝无垠,有的乌云翻滚,还有的竟浮现出远古森林的幻影。嫩芽从碎片缝隙里钻出,叶片微微颤动,仿佛在聆听大地深处传来的低语。
朵朵跪在第一株耳形叶前,指尖轻触叶面。刹那间,一段旋律涌入脑海:不是歌声,也不是语言,而是一种纯粹的情绪流??悲伤、宽恕、等待。她猛地抬头,看向远方的地平线。“它们一直在听。”她喃喃道,“从我们开始说谎那天起,它们就在等。”
小宇盘坐在另一侧,双手按在沙地上,闭目感应。他的呼吸逐渐与某种节奏同步,额角渗出汗珠。“不止是胡杨……”他睁开眼,声音沙哑,“整个生态系统都在共感网络里。草原、冻土、珊瑚礁……甚至深海热泉边的微生物群落,都是节点。我们以为织星是人类建的系统,其实它早就在自然中存在了千年。我们只是唤醒了它。”
林晓站在高坡上,望着这片新生的绿意。她手中握着一块从水晶碎片中提取出的六棱晶体,表面刻满了无法辨识的符号。卫星电话再度响起,这次是南极科考站的紧急连线。
“林博士,冰层下的构造完全活化了!”技术人员的声音带着颤抖,“它的搏动频率和全球忏悔仪式完全一致!而且……它开始释放一种未知粒子流,穿透电离层,向太空扩散。”
“扩散?”林晓皱眉。
“对。初步分析显示,这种信号并非朝向某颗恒星,而是呈全向发射??像是在宣告什么。更奇怪的是,地球上所有动物行为都出现了异常。候鸟改变了迁徙路线;鲸鱼集体搁浅后又自行返回大海;连实验室里的果蝇都在培养皿里排列成了文字形状……”
“什么字?”
“对不起。”
林晓沉默良久,缓缓挂断电话。她低头看着那块晶体,忽然意识到一件事:黄枝当年留下的密码,并非只是为了启动织星。她是引导者,也是祭品。那棵胡杨之所以能承载记忆树脂,是因为她的DNA被嵌入了某种古老的生物协议之中??她是“容器”的最后一环。
她转身走向众人,声音平静却坚定:“我们必须去青海湖中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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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小时后,一艘小型探测艇划开湖面薄雾。湖水清澈得反常,能见度超过百米。湖底不再是泥沙沉积,而是一片巨大而规则的有机网络,由无数根须般的结构连接成蜂巢状矩阵。每一格中央,悬浮着一颗微小的光球,颜色各异,明灭不定。
“这是……意识种子库?”程远趴在舷窗边,脸色苍白,“每一个光球,都是一个未被激活的共感单元?”
“不。”朵朵摇头,“是备份。当人类集体失语时,这些生命体用自己的方式保存了被抹除的记忆。愤怒、痛苦、爱、背叛……全都封存在这里,靠胡杨树脂维持活性。”
突然,湖面剧烈震荡。一道绿色光柱自湖心冲天而起,直贯云霄。探测艇剧烈摇晃,仪器全部失灵。林晓只觉胸口一紧,仿佛有股力量将她灵魂往外拉扯。她看见自己童年的一幕浮现眼前:八岁的她躲在门后,听见父母争吵,母亲哭喊:“你为什么要支持那个项目?那是吃人的技术!”父亲冷冷回应:“科学没有善恶,只有效率。”
画面一闪,又变成她在绿衡科技会议室签署“净语3。0”推广协议的场景。签字笔落下那一刻,窗外一棵老槐树瞬间枯萎。
“它在审判我。”林捂住头,冷汗直流。
“不是审判。”小宇抓住她的手,“是邀请。它要你真正看见自己做过的事,然后选择是否承担。”
光柱缓缓收敛,湖面恢复平静。湖底矩阵中,一颗金色光球缓缓上升,破水而出,悬停在半空。光球裂开,化作一幅全息影像:黄枝站在一片荒原上,身后是正在燃烧的胡杨林。
【我知道你们会来。】
她的声音温柔却不容回避。
【我不是牺牲者,我是见证者。当年我反对“感知驯化计划”,不是因为它是错的,而是因为它太快了。人类还没学会倾听,就想掌控共鸣。于是自然选择了另一种路径??用痛苦唤醒良知,用沉默孕育回声。】
影像转向林晓。
【你删除的日志还在吗?】
林晓一怔,随即点头:“在我保险柜最底层,纸质备份。”
【烧了它。】
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