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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3章 交出权力聚宝拍卖行求月票（第3页）

>“以我精魄，祭此长夜；

>以我魂光，照彼幽途；

>生时执笔，死亦燃灯；

>不求永存，但求不昧。”

话音落，晶核炸裂。

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，只有一道温柔至极的银光，如春水漫过大地，静静流淌进每个人的眉心。凡是被光芒触及之人，脑海中皆自动浮现一段专属记忆??或是一个亲人的笑脸，或是一句久违的乡音，或是一次沉默中的良知抉择。

从此以后，这些记忆将深植灵魂，永不磨灭。

九条阴蟒发出最后一声凄厉嘶叫，彻底消散。

风停，火熄，云开，月出。

柳芽的身体缓缓倒下，像一片落叶归根。

断臂老兵扑上前接住她，却发现她的面容并未衰败，反而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。她嘴角微扬，似笑非笑，目光投向远方桃林，仿佛还能听见孩子们的读书声。

“先生……”老兵哽咽，“您说过，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了……”

柳芽极轻地摇了摇头，气息微弱：“可有些伤……值得受。”

她的视线渐渐模糊，意识却无比清明。她看见柏青站在光中对她招手，看见母亲红菱披着染血的斗篷走来，看见所有逝去的忆行者列队相迎。

但她没有起身。

因为她知道，自己还未真正离开。

数日后，忆园重建。

不是原样复刻，而是一座环形书院，中央空地立一无名碑，碑下埋着柳芽最后的骨灰。每逢雨夜，碑面便会浮现一行新字，次日清晨又悄然隐去，似在诉说未完之言。

孩子们依旧每日诵读：

“我名周念真，祖籍不明。因读《实录》而改名，取‘念念不忘，真性不灭’之意。我不忘，故我在。”

学堂新增一门课，名为“守心”。不教神通法术，只教人在诱惑、恐惧、疲惫面前，如何守住内心的那份“记得”。

许多年过去，关于柳芽的传说渐渐模糊。有人说她羽化登仙，有人说她转世为婴，还有人说她的魂魄融入地脉，每逢雷雨便会在忆园上空低语。

但有一件事始终确凿无疑：

无论朝代更迭，无论风雨几度，总会有那么一些人，在某个寂静的夜晚，忽然想起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。他们会怔住，然后流泪，然后提笔写下：

**“你记得，我就活着。”**

某年清明，“记日”大典举行。

百万民众齐聚忆园，共诵《大周实录》全文。声浪直冲云霄，惊起飞鸟无数。北斗七星再次连成一线，银光垂落，照在无名碑上。

碑身震动，缓缓浮现出三个小字：

**“我还在。”**

风起，桃落，铃响无声。

而在极北苦寒之地，一座废弃的洞府深处，一只枯瘦的手指忽然动了动。

指尖蘸着不知何处渗来的血，在冰墙上划下第一笔??

是个“人”字。

很慢，很轻，却无比坚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