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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18陶雪和许风吟还成朋友了(第1页)

今年一月以来,百度股价持续上涨。

字节也是如此,4月中旬以来涨得尤其快。

主要是新的季度报表出炉,手机、微博、微信都业绩喜人。这三个东西,只需要一个都能拉升股价,三样凑到一起简直属于逆天。。。。

车子在湿滑的山路上缓慢爬行,雨后的雾气比先前更浓,像一层层浸了水的纱布裹住整片山脉。车灯劈开前方灰白的朦胧,却照不透这深山腹地的寂静。许风吟握紧方向盘,指尖微微发凉。刚才那一段自动播放的声音还在他耳中回荡??岩生那句“妈妈……你说走三天就回来”,像是根细针,扎进他记忆深处某个早已结痂的角落。

“恩施快到了。”张老师低头看着导航,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刷的节奏吞没,“再翻两个山头,就是宣恩县。”

赵医生从包里取出录音笔,重新听了一遍昨夜岩生在傩戏中的低语。她反复倒带至那句“你们都不要我了……可我还在这里”,眉头越锁越紧。“这种表达方式,不是简单的倾诉,”她说,“而是一种‘存在确认’。他在用声音证明自己没有消失。”

许风吟没说话,只是将车窗降下一条缝。冷风夹着泥土与草木腐烂的气息涌入车厢,让他头脑一清。他知道,赵医生说得对。那些孩子不是不想说话,而是怕说了也没人听见;他们不是沉默,是在等一个能接住他们坠落的声音。

天色渐暗时,他们终于抵达宣恩县城边缘的一所寄宿制小学。校门口挂着褪色的横幅:“欢迎心理健康调研团队”。几个穿着旧棉袄的孩子蹲在台阶上啃馒头,看见车停稳,齐刷刷抬头望来。眼神里没有好奇,只有习惯性的戒备。

校长是个五十出头的女人,姓田,说话利落,眼角刻着常年熬夜批改作业的细纹。她领着三人穿过操场,边走边说:“我们这儿七成以上是留守儿童,父母在外打工,一年回不来一次。有些孩子连生日都不知道哪天过。”

“有没有特别封闭、不愿交流的学生?”张老师问。

田校长脚步顿了顿:“有。但最让人揪心的不是不说话的,是那些‘太会说话’的??哄大人开心,成绩好,懂事得让人心疼。可夜里查寝,常发现他们在被窝里哭。”

许风吟心头一震。他忽然想起凤妹??那个总把泥人藏在床底的女孩。她也“懂事”,会笑着递茶给客人,会主动收拾教室,可她的真话,只肯交给不会回应的黏土。

当晚,他们在礼堂布置新的“声音角落”。这一次,许风吟改变了设计:十二个小木盒依旧钉在墙上,但每只盒子前多了一面小镜子。他在墙中央贴上一句话:“你说的话,终将回到你自己身上。”

“为什么要加镜子?”赵医生低声问。

“因为很多孩子已经忘了自己长什么样。”许风吟拧紧最后一颗钉子,“他们太久没被认真看过,久到连自己的脸都觉得陌生。”

第二天清晨,阳光斜照进礼堂,孩子们陆陆续续走进来。有人被彩色颜料吸引,有人对着镜子做鬼脸,更多人只是站着观望。直到一个穿蓝布衫的女孩悄悄走近08号木盒??那个曾为空预留的盒子。

她约莫十一岁,瘦得肩胛骨凸起如蝶翼,辫子扎得歪斜,左手小指缺了半截。她站在镜子前,久久不动,仿佛第一次认出镜中的人竟是自己。然后,她缓缓伸手,打开盒子,从里面取出一张空白纸条,咬着笔帽思索良久,写下三个字:“我想妈。”

字迹稚嫩,却用力极深,几乎划破纸背。

许风吟远远看着,没上前打扰。他知道,这一刻不能打断??那是灵魂第一次尝试触碰语言的边界。

午休时,张老师翻阅学校档案,发现那女孩名叫向秋兰,三年级,父亲因矿难瘫痪在家,母亲三年前离家务工后再无音讯。去年冬天,她为捡废品补贴家用,在结冰的河面上摔了一跤,左手被碎玻璃割伤,送医不及时导致截指。

“这不是意外。”赵医生看完记录,声音沉了下来,“这是系统性忽视的结果。一个十岁的孩子,被迫承担生存压力,却没有成人察觉她的危险。”

下午课后,向秋兰又来了。这次她带来了自己的铅笔盒,打开后,里面不是铅笔橡皮,而是几十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小纸条。她一张张拿出来,塞进不同的木盒里。有的写着“今天食堂打了肉”,有的写“弟弟发烧了我没钱买药”,还有一张只有两个字:“好冷。”

许风吟轻轻蹲在她身边:“你想让她看到这些吗?”

女孩摇头,嘴唇动了动,终于挤出一句:“我不知道她在哪儿……但我怕她忘了我。”

那一刻,许风吟几乎无法呼吸。他想起自己童年时也曾无数次仰望火车站的大钟,等着一个永远不会归来的背影。原来有些等待,从来不是为了重逢,而是为了确认自己不曾被彻底抹去。

傍晚,他提议举行一场“声音仪式”。他搬出铜鼓,点燃一支蜡烛放在08号木盒前,对围坐的孩子们说:“今晚,我们不说‘我要坚强’,不说‘我不难过’。我们只说一句真话??哪怕它让你想哭。”

起初没人开口。风吹动窗帘,烛火摇曳,映在孩子们脸上如同跳动的影子戏。

然后,一个男孩举起手。他是五年级的石勇,平日活泼爱笑,此刻却低着头:“我爸去年在工地摔死了。奶奶说不能哭,不然别人会觉得我们贪赔偿金。我……我一直没哭过。”

他说完,肩膀开始颤抖。另一个女孩接过话:“我妈妈打电话来说给我买了新裙子,可我知道她是骗我的。她现在有了新家庭,连我的名字都叫错。”

一句接一句,像冰层下的暗流终于冲开裂缝。有个一年级的小女孩抽泣着说:“我梦见爸爸妈妈回家,醒来发现枕头湿了……可我不想换枕头,因为那是他们抱过我的味道。”

许风吟闭上眼,任泪水滑落。他知道,这些话不会改变他们的处境,但至少,在这个夜晚,他们的痛苦被允许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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