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少华见老板如此淡定,也冷静了一些,说起了如今日本客户传回来的反馈。
与靠谱鲜生合作的几家客户生意都非常好,供不应求。
房少华说:“降价的优势太明显,美国生菜可能直接被打懵逼了,现在都还没。。。
六月十五日的阳光像一层薄纱,轻轻盖在柳沟的屋顶上。炊烟从几户人家的烟囱里飘起,带着柴火与米粥的香气,在清晨的空气里缓缓游走。小禾蹲在菜园边,指尖还沾着露水,她把那片刚摘下的番茄叶夹进日记本时,听见身后传来轻快的脚步声。
“小禾!”巴西男孩卢卡赤着脚跑来,头发乱糟糟的,脸上却挂着从未有过的笑容,“我梦见了妈妈!不是以前那种哭着找她的梦……她是笑着的,站在家门口,手里端着一碗豆汤。”
小禾抬头看他,眼里映着晨光。“你也做了那个梦?”
“不止我。”卢卡喘着气说,“阿米尔和萨米尔说他们梦见沙漠开了花;巴特尔听见风在唱蒙古的摇篮曲;琳娜……她说她第一次‘看见’了颜色,是暖黄色的,像阳光落在手心。”
小禾怔住了。她翻开《会说话的花园》,蝴蝶那页的插图边缘,不知何时浮现出一圈细密的纹路,像是年轮,又像是某种古老的语言正在苏醒。她轻轻抚摸纸面,一股微弱的震感从指尖传来,仿佛整本书都在呼吸。
这时,林晚快步走来,手里攥着一台老旧的卫星接收器,屏幕上的数据流仍在跳动。“所有节点信号归零了。”她声音有些发颤,“不是被切断,而是……自然终止。就像一场雨下完了,云自己散了。”
“基金会呢?”小禾问。
“没了。”林晚摇头,“服务器全部离线,资金链冻结,高层集体失联。国际刑警已经介入调查,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儿??或者说,他们是否还存在。”
萨拉端着一锅热粥从厨房出来,听见这话只是笑了笑:“他们一直以为控制是力量,其实真正的力量,是放手。”
孩子们陆续围坐到石桌旁,没有人提起昨夜的守夜仪式,也没有人追问倒计时结束后发生了什么。但他们彼此对视时,眼神里多了一种东西??不是胜利的骄傲,而是一种深沉的确认:我们真的被听见了。
早餐吃到一半,叙利亚双胞胎突然放下碗筷,异口同声地说:“我们要回家。”
全场安静下来。
“不是现在就走。”阿米尔解释道,语气出奇地平静,“但我们不能再躲了。我们的城市还在烧,可如果连我们都怕回去,谁还会相信和平能重建?”
萨拉点点头,没劝阻,也没鼓励。她只是起身走进储物间,拿出十二个用粗布包裹的小包,每个里面都装着一小撮柳沟的泥土、一片初心树的叶子,还有一颗从菜园里挑出来的饱满种子。
“带回去吧。”她说,“不一定非得种出什么。只要它活着,就说明somewhere,有人记得你曾安心地哭过。”
卢卡接过自己的包裹,忽然跪坐在地,双手合十,用葡萄牙语低声说了句什么。等他抬起头,眼眶通红:“这是我第一次觉得,我不是‘问题儿童’,也不是‘共情实验品’……我是我自己。”
那天上午,林晚开始整理所有资料。她把脑波记录、共振频率图谱、孩子们的成长日记一一归档,准备寄往世界各地的独立研究机构和民间教育组织。她不再担心泄密或追杀,因为她知道,那些曾经试图封锁真相的人,已经失去了定义“真相”的权力。
“你会发布共鸣柱的数据吗?”小禾站在门口问。
林晚停下笔,沉默片刻。“不会公开核心技术,但我会写一篇论文,叫《情绪的真实性不可伪造》。我要让全世界知道,一个人的眼泪、一声叹息、一次沉默的拥抱,都不是可以被算法模拟的东西。”
“那你不怕再有人想抢走它?”
“抢不走了。”林晚笑了,“因为现在有十二个人,能在万里之外感知彼此的心跳。他们才是新的共鸣柱??活的,自由的,无法关闭的。”
午后,一辆破旧的三轮车颠簸着驶入村口,车上坐着一个裹着头巾的老妇人,怀里抱着一只竹篮。村民们起初以为是走亲戚的,直到她走到初心树下,缓缓放下篮子,掀开盖布??里面是一本泛黄的手抄本,封面上写着几个褪色的字:《心语录》。
“我是怒江傈僳族的最后一位‘静言师’。”老人用生涩的汉语说,“我们族里有个传统:每代选出一人,终身不语,只用画、舞、火光传递他人说不出的情绪。三十年前,我接到预兆??南方会有棵树开花,它的声音能让沉默者开口。”
她颤抖的手指向初心树:“我走了两个月山路,就是为了把这本书交给你们。”
小禾接过《心语录》,翻开第一页,只见上面画着一棵树,树根深入大地,枝叶连接星空,树干上刻着一句话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