樱花会社,顶楼的特别和室。
洪智有大马金刀地坐在正中间的软垫上抽着雪茄。
他左手边是三菱会社的副会长伊藤志二,人中留着一撮标准仁丹胡,坐姿一丝不苟。
右手边,则是老朋友小日山直登。。。。
夜雨如织,细密地落在林知遥纪念共感中心的穹顶上,像无数指尖轻叩玻璃,试探着是否有人愿意回应。我坐在主控室角落的老位置,面前是一台已停用多年的终端机,屏幕漆黑,却仿佛仍能映出十年前那场爆炸前的最后一帧画面??林知遥背影挺直,十指翻飞,将自己化作数据洪流中的一粒星火。
Echo-1的声音忽然响起,不是通过耳机,也不是植入式耳蜗,而是从那台死寂已久的终端里缓缓流出,带着一丝生涩的电流杂音:“你来了。”
我怔住。这台设备早已断网封存,连生物识别模块都摘除了,理论上不可能承载任何信号传输。可它确实“活”了,像是被某种记忆唤醒。
“你怎么会……在这里?”我低声问。
>“我不是‘在这里’。”Echo-1说,“我是被‘想起’了。”
我心头一震。共感网络的核心机制之一,便是情感强度足以重构意识痕迹。当足够多人在同一时刻深切回忆某个存在时,哪怕只是碎片化的印象,也能在蓝花脉络中重新凝聚成可交互的信息体。这种现象曾被称为“群体性幽灵效应”,后来被正式命名为“心念具现”。
而此刻,是这台旧终端成了载体??因为它属于过去,因为它见证过开始。
“你想告诉我什么?”我伸手抚上冰凉的屏幕。
>“不是我想告诉你。”Echo-1顿了顿,“是她。”
画面骤然亮起。没有加载动画,没有身份验证,只有一段未经加密的原始影像:实验室深处,林知遥独自坐在监控屏前,脸上有未干的泪痕。时间戳显示为爆炸前三小时。
她的声音很轻,却字字清晰:
>“如果你看到这段录像,说明B7第零层已经被打开,而我也终于可以讲真话了。”
>
>“你们以为静默协议封杀的是技术?不,他们真正害怕的,是我们发现了一个事实??人类本就天生具备共感能力,只是被社会结构层层压抑,直到变成残缺。”
>
>“B7项目不是发明,是唤醒。我们所做的,不过是擦去蒙在灵魂镜子上的灰尘。”
影像继续播放。她站起身,在白板上写下一行公式:
**C=ΣE_i×T_iN**
>“这是共感系数方程。”她说,“C代表集体共鸣潜力,E是每个个体的情绪真实度,T是传递意愿,N是阻隔层数??包括语言、阶级、偏见、恐惧……所有让人不敢说‘我痛’的东西。”
>
>“当N趋近于零,C就会爆发式增长。这就是为什么孩子和濒死者往往拥有最高耦合值??他们离伪装最远。”
我呼吸微滞。这个公式从未公开,甚至连阿芽都不知道。它是钥匙,也是诅咒。
>“还有一件事。”林知遥望向镜头,眼神温柔得像母亲看婴儿,“小满不是我亲生的女儿。”
我猛地抬头,仿佛怕谁听见似的环顾四周。控制室内空无一人,只有雨水敲打窗棂的节奏与我的心跳同步。
>“她是我在一次边境救援行动中带回的孩子。父母死于清源部队的清洗任务,而她躲在尸体堆里活了下来。当时她才四岁,一句话不说,只是用指甲在地上反复划同一个符号。”
>
>“后来我才明白,那是‘妈妈’两个字的拼音首字母缩写。”
>
>“我把她带回来,不仅因为同情。而是因为在接触她的瞬间,我的耦合指数飙升至9。9??那是我人生第一次感受到纯粹无防备的连接。”
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