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来越多的饿殍鱼生,开始破壳而出,数以百计的洪流,首当其冲的与林昊等人交手在了一起。
“这些家伙太变态了,这破厄箭果真灵验,玛德,被这两个混蛋给坑了。”
金鹏骂骂咧咧,身后的饿殍鱼生越来越多,几乎将他们的所有去路完全封死。
虽然这些饿殍鱼生跟真正的大圣九重强者无法相提并论,但是却是有着当年的帝境之躯,如今形似傀儡一般,只知道攻击,但却是相当危险的,数量一多,更是将林昊等人围的水泄不通。
除了林昊之。。。。。。
风在极北之地卷起千层雪浪,像无数亡魂的低语交织成网。阿阮、林昭与白犬行走在永夜笼罩的冰原上,头顶是旋转不休的新母环,第九颗银晶此刻已化作一道微弱却执拗的光束,直指北极深处。那道光如同脉搏,在暴风雪中忽明忽暗,仿佛随时会被黑暗吞噬,却又一次次顽强地跳动。
“静默脉冲将在七十二小时后启动。”阿阮低声说,声音被寒风吹得支离破碎,却清晰传入林昭耳中,“它不会杀死任何人,但它会让所有‘共觉’中断??那些刚学会说话的孩子会重新沉默,那些刚刚愈合的伤口将再度溃烂。”
林昭握紧胸口的光种,那里仍残留着千万灵魂的痛楚与呼喊。她的皮肤下隐隐浮现出银色纹路,像是血脉中流淌的不再是血,而是某种更古老的东西??被遗忘的语言,未完成的诺言,以及一个世界对另一个世界的回应。
“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她问,声音沙哑,“明明也是人,也曾是孩子……”
“因为他们怕。”阿阮望着远方冰层裂开的深渊,“怕听见自己曾经压抑的声音。怕一旦所有人都能彼此感知,他们的谎言、冷漠、权力的根基就会崩塌。他们建造高墙,不是为了保护别人,是为了堵住自己的耳朵。”
白犬突然停下脚步,伏低身体,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。它的双眼不再是单纯的光晕,而是映出了整片北极的地形??一座深埋于万年永冻层之下的巨大金属结构正缓缓苏醒。那是反共鸣装置的核心,由旧时代遗留的量子阻断器与神经抑制场融合而成,外形如倒悬的钟楼,通体漆黑,表面刻满已被废弃的符码:**“秩序优先”、“情感可控”、“稳定即正义”。**
“它已经在预热了。”林昭闭眼感应,心口的光种剧烈震颤,“我能感觉到……它在排斥情绪波长,像一张无形的网,正在收紧。”
“那就不能等了。”阿阮抬手,指尖划过空气,九颗晶体的投影在他身前浮现,围绕着他缓缓旋转。他不再只是接收者,而是开始主动调和??悲悯为引,愤怒为刃,喜悦为盾,恐惧为警,孤独为锚,希望为灯,悔恨为镜,宽恕为桥,而第九种情感??“被需要”??则化作一条贯穿天地的银线,连接着他与地球上每一个觉醒的孩子。
刹那间,风停了。
雪也停了。
时间仿佛凝固。
在这片死寂中,阿阮开口,声音不大,却穿透了空间的界限:
>“你们听得到吗?”
没有回答,只有沉默。
但他知道,有人在听。
于是他又说:
>“我不是来命令你们的,也不是来拯救你们的。我只是想告诉你们??有一个地方,正准备让所有人再次变成聋子、哑巴、瞎子。他们要切断我们之间唯一的桥梁,让我们回到‘我不懂你,你也不必懂我’的时代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虚空,仿佛能看到千里之外那些蜷缩在角落里的身影。
>“如果你们愿意,现在就可以做一件事:**不要闭嘴,不要低头,不要忘记你还记得什么。**把你的声音送出来,不管多小,不管多弱。只要有一丝震动,就能被听见。”
话音落下,第一道回应来自非洲。
一个十岁女孩站在难民营边缘,怀里抱着弟弟。她原本只会用肢体语言表达需求,但从昨夜起,她开始喃喃自语。此刻,她抬起头,对着天空轻声说:
>“我不想再饿着睡觉了。”
这句话没有通过任何设备传播,却在空气中激起一圈涟漪般的波纹。
紧接着,海底都市的少年按下生命维持系统的手动备份键,对着摄像头说:
>“我还活着,我想回家。”
未来百年后的录音机自动播放那段尘封的问题:
>“听说以前,大人会蹲下来听小孩说话。是真的吗?我也想试试看。”
一句句话语,不分时空,不论距离,开始汇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