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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86 你还愿意效忠吗求订阅（第2页）

她说出这句话时，脸上露出一丝恐惧??不是对外界的，而是对自己的。

她怕自己真的曾动过那个念头。

赫伯特看着她，忽然轻声道：“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？”

萨米抬眼。

“是他们让你**自愿相信**。”他说，“他们不需要强迫你，只需要制造足够多的‘巧合’，让你自己得出结论??‘这一切都有意义’。当你开始为苦难寻找合理性时，你就已经踏入他们的陷阱了。”

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。

萨米猛地闭上眼，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：摔倒时刚好有人递来拐杖、濒死时刚好捡到一瓶药水、逃亡途中刚好遇到一个愿意收留她的旅店老板……每一个“幸运”，背后都伴随着更大的灾祸。

现在想来，那些“巧合”太过密集，太过精准，就像是……有人在调试一台机器，不断微调参数，直到它稳定运行。

而她，就是那台机器。

“所以……我不是倒霉。”她睁开眼，声音冷静得可怕，“我是被设计成‘看起来倒霉’。”

“对。”赫伯特点头，“真正的厄运是混乱无序的。而你的经历，太有规律了??每一次好转，都预示着更大的打击；每一次希望升起，都会被迅速掐灭。这是一种精心策划的心理压迫，目的是让你依赖‘解释’，依赖‘意义’，最终依赖他们提供的答案。”

萨米缓缓站起身，拍掉膝盖上的雪。

她的表情变了。

不再是愤怒，不再是委屈，而是一种近乎冷酷的清明。

“所以，他们想要什么？”她问，“如果我不是信徒，也不是容器……那我到底是什么？”

赫伯特沉默片刻，才缓缓道：“我不知道。但我知道一点??他们不怕你反抗，只怕你**彻底不信命**。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因为他们需要你‘半信半疑’。”他指向地上那本书，“你看，这本书只在你愤怒或动摇时才会显现文字。如果你完全相信他们，它就没必要出现；如果你完全不信，它也无法生效。只有当你处在怀疑与信仰之间摇摆时，它的力量才能介入现实。”

萨米低头看着那行字：

>【命运所言，樊宜的攻击会因为暴怒而失去准度。】

她忽然笑了。

“所以，我越是生气，就越打不中？”

“对。”

“所以我刚才那一击，根本不是因为我技术退步，而是……‘命运’在干扰我？”

“正是。”

“哈……哈哈哈！”她大笑起来，笑声中再无悲愤，只剩讥讽，“所以你们连我的愤怒都要利用？连我的恨意都要当成工具？！好啊！很好！！”

她猛然弯腰，一把拔出冰中的匕首，反手将其狠狠掷向天空！

匕首旋转着飞入云层，消失不见。

下一秒??

轰！！！

一道冰柱从天而降，恰好命中萨米方才站立的位置，炸起漫天碎冰！

萨米早已闪开，冷冷望着那片狼藉。

“这次呢？”她冷笑道，“‘命运’是不是也说了，‘她会躲开’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