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你们干的好事!”铃娘再次低声狠狠地斥责身后的仓直。
仓直简直冤枉得要郁闷死了,天哪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?
这么莫名其妙的倒楣事,怎么就这样落到自己的头上来呢?
“可是,总得想个办法了解小兄弟的情况来历呀,万一他家里人着急怎么办?”
铃娘乃是极热肠之人,在斥过仓直后,立刻发愁道。
“是啊,他现在全身无力,根本就不能够表达什么……”仓力察也叹息道。
铃娘与丈夫交换一下目光,同时摇了摇头:心中均生出无之感。
天开语重新闭上了双眼。
一时之间小小的屋于里寂静下来,众人均是忧心仲仲。
“我……一过了一会儿,在后面耷拉着脑袋的仓直突然开口了,打破了沉寂,不过声音倒是小小的,显然他对铃娘的泼辣很是忌惮。
“你什么你,都是你干的好事,还想说什么?想狡辩吗?”铃娘气急败坏地低斥着仓直,看来她对仓直的成见颇深,否则也不会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,单凭主观臆测便武断地咬定仓直了。
仓直苦笑了下,脸上充满了不被人信任的无奈。
“婆娘你别这么简单地下结论,说不定真的不是仓直干的。”仓力察皱了皱眉头,制止了妻子的不逊言语,然后转向目露感激的仓直,问道:“仓直你想说什么?如果仍是为这件事情辩解的话,就算了。”
仓直连忙摇头,不安地看了铃娘一眼,又仇恨地扫视一下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天开语,低声道:“我有一个办法,可以与他交流。”
铃娘眼睛立刻圆睁,“呼”地转过身来,目光一瞬不瞬地瞪着仓直:“什么?
你有办法?“那语气中充满着怀疑。
仓直点了点头,犹豫了片刻,才低声说道:“嗯。这本来是我们兄弟伙伴之间的一种暗号……不过在这个人身上也可以用的。”
天开语心中不禁哂笑。
这仓直所说的办法,其实他已经想到,因为这并不是什么隐密的技术,只不过在寻常守法的民众当中很少耳闻而已。
果然,只听仓直吸了口气,继续说道:“我们只要透过有规则的眼睛镭,就可以传达资讯的。”
铃娘的眼中首次露出意外:“哦?看不出来,你小子居然还有这一手?”
见她吃惊,仓直立刻活跃起来:“是啊是啊,铃娘您不知道,我还有别的本事……”
话音未落,他脑袋上便已落下一个重重的爆栗,跟着便是一声咆哮:“既然有办法,那还不赶紧去试?你有什么本事我还不知道?快去……”说着铃娘已一把揪着仓直的耳朵将他拎回了天开语的床边。
仓直心中那个憋气啊,可偏偏又拿这泼辣艳丽的长辈没有办法,只好黑着一张脸——如果不是背对铃娘,他还不敢摆这副表情——忍气吞声对天开语道:“这位朋友,说实话你心里最清楚这件事情不是我干的……好吧,我先帮你一把——你听得到我说话的声音吗?如果听得到,就眨一下眼睛。”说毕,他目光紧盯天开语的脸,生怕漏掉他的一个表情。
铃娘和仓力察也关注地望向了天开语。
天开语心中轻叹一声,睁开了眼睛,然后眨了一下。
“看,他听得到我说话的声音!”仓直立刻兴奋起来,回头对铃娘表功。
“知道了,快继续!”铃娘这回倒没有对仓直施加粗言暴力,只催促着他。
“嗯!”仓直用力一点头,回过头来与仓力察鼓励信任的目光相接一下,心思便回到了天开语身上。
“好,既然你听得到我的说话,那么我们就约定一个办法。”仓直说着,从怀中掏出自己的幻碟——这可比市面上的大多数同类产品粗劣了许多,“来,我这里是个字典,上面有一些文字符号,你只要看着我的手,我来指上面的文字符号,如果是你想要的,就眨一下眼睛,好不好?”他耐心地向天开语比划讲解着。
跟着仓直又自己示范了一遍,最后征询道:“朋友,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,就眨一下眼睛,好不好?如果听不懂,就眨两下。”说完盯着天开语的眼睛,看他反应。
天开语与仓直的目光相持好一会儿,心知自己只有合作一途,否则仓力察夫妇可能会招来更多人来探查自己,到那时就麻烦了。
其实自听到铃娘说他已经昏迷两天两夜,他便知道,自己目前绝不能暴露真实的身份。
因为他深知,以自己眼下虚弱的状态,如果泄露消息,那么熠京军力高层对自己不满、尤其是梵衣色一千敌对派系,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除之而后快。
而诸如风流扬四大院尊等,在目睹自己的现状后,恐怕也会生出杀人灭口的念头。
毕竟他天开语带给他们的威胁要远比利益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