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昨晚一共射了三次,积蓄许久的弹药完全告罄。
最后一次差不多就是勉力而为。
醒来以后之所以还能一柱擎天,多半倒是因为憋着尿的缘故。
该死!裴语微突然又激活了一小块记忆。
自己之所以顾不得正在洗澡时,也要为阮孝廷口交,是因为看到了他在自己不远处撒尿。
他喝了一肚子酒,尿量储存丰富,气势磅礴。
这根肆意喷射液体的巨大肉棒看得她心痒难熬。
在他刚尿完,跳进浴缸想一块洗澡时,自己直接跪倒将肉棒塞进嘴里。
自己等于是舔了一嘴的尿,脸上也被射了精,身上说不定也有,还躺在从肉穴淌出的精液里睡了一夜……这些痕迹现在虽然早就没了痕迹,但只要稍加想像,就能让裴语微浑身难受。
她倒不是觉得屈辱,就是觉得玩好之后没有清洗,未免脏了点。
她赶紧跳下床,顾不得穿衣服,光溜溜地冲向卫生间,一边跑一边说:“你先回自己房间吧。今天我们就不出去玩了。我想补个觉!”
阮孝廷没意见。
裴语微在清醒后已经明确表达了态度,他也不想继续留下讨嫌,干脆地穿戴整齐,临走前又叮嘱一句:“你睡醒以后,给我电话!”
从头到脚认认真真洗了差不多半个小时,裴语微这才从卫生间出来。
床上仍是一片狼藉,她根本不想再躺上去,换身干净衣服,坐在窗边沙发上发呆。
直到肚子咕咕叫起来,裴语微才发现原来已经快下午一点多了。
醒后一直没拉窗帘,又没有服务员来做客房服务,她以为时间还早。
现在才想到也许是因为外边亮着“请勿打扰”的灯,服务员这才不来敲门吧。
这天原本的计划是去豫园、老城隍庙一带玩。
还有朋友安排了晚上准备带他们去衡山路玩。
现在裴语微一点兴致都没了。
她对自己缺乏足够的自制力感到沮丧。
酒醉不是理由,喝醉酒本身就是自己的选择。
这个选择很糟糕。
回国后,酒喝得确实多了一点。
裴语微承认,闺蜜聚会有时真是件不靠谱的事。
不自禁又想起那位被闺蜜们压着,半夜敲开男人的门,送货上门去给男人操的姐们儿。
她当时能如此畅快坦荡,一方面固然是没把这事看得多严重,另一方面何尝不是因为已经喝得七荤八素,对自己全无控制力呢?
猛的一阵恶寒,裴语微狠狠对自己说:“我可不要半夜去对男人说:‘老娘打赌输了,所以送上门来让你操!’”
反省和批判一多,裴语微的心情压抑极了,对继续陪阮孝廷逛上海这件事完全失去了耐心,她现在满心想的是立刻回中宁去。
周末上海到中宁的机票不好订,最早的航班也要到晚上六点半了。
裴语微毫不犹豫地订了机票,收拾好行李,敲开阮孝廷的房门,抱歉地告诉他自己的陪伴只能到此为止,直接坐出租车赶往机场。
在想要找人来接机时,裴语微莫名觉得面对沈惜会有点心虚,这才鬼使神差地打了陆优的电话。
可随着离中宁越来越近,她又越来越想尽快见到沈惜,最好是立刻就见面。
看着身边沈惜让人心暖的笑容,听着他说的时不时让人火大,但又常会突然感到安乐喜悦的话,裴语微的心情开朗了许多。
对自己缺乏自制的自责减少了些许,对沈惜的歉疚却多了些——虽然从两人的关系来讲,完全没有必要——难免还是怏怏的,提不起什么劲头。
“要是路过药店,停一下。”
沈惜一扬眉,扭过脸来:“怎么?哪里不舒服?”
“不是,我要买避孕药!”裴语微知道自己至少被阮孝廷内射过一次,差不多24小时过去,之前为赶飞机,一直没顾上,现在想到该吃药了。
沈惜微微一愣,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慢慢恢复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