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下一震,这件事我原本打算瞒着她的。我和林妈妈通话的习惯,自然是知道她具体在何方。
“师傅……”我有些慌乱:“我只是……”
“去罢。”仙音轻叹,冰肌玉骨轻抚过我面庞:“为师又岂会责怪?此事本就无可指摘。”
她的手依旧冰凉,可触及肌肤的那一刻,我分明感受到了一丝颤抖。
那冷香依旧似三冬寒梅,却比往日多了几分凡尘情意……师傅,等我回来时,是否还能看到你立于峰顶,守着那个教我习剑的地方?
……
石阶一掠,少年渡步入阵,似乎听到身后飘来轻叹似剑吟:“可知为师这一身心魔,皆因何物所生?”
晨风拂过山巅,云海轻荡似剑气流转。
“徒儿啊……”
那一句缥缈若雪花消散于朝阳,少年已远,未闻此语,唯有山风知晓,那位向来冷若千年寒冰的剑仙,眼角沾了一点清晨朝露。
徒儿啊,为师究竟该如何自处?
这一生修剑,本欲斩断凡尘情丝,却不想情根深种,难解难分。
那日初见,你眼中的光芒便如利剑,一剑穿心,明知此情不该,却又怎能挥剑斩断?
便是这一身道行,这一条性命,为师也甘愿舍去。
只是,这一腔相思,终将随这月色消散,随这山风远去。
愿你此去福泽绵长,莫被为师这般执念所累……
为师不值当……
她静静地立在原地,望着法阵散尽灵光,眸中的寒意渐渐凝结成冰。
剑仙终究是剑仙,立于九霄云巅,永世孤寂,而她的心魔,却是那个永远看不懂她眼神的少年。
或许自那日始,她便知晓今日终会到来。十载光阴,不过一场春梦。人已远,剑犹在,一缕寒芒破晓,却再难照进她的心里。
与此同时。
卯时。
蓬莱。
禁苑府邸,翠阁层叠,晨幕降临的金光穿透云纱落到房中,房中点起的八盏朱烛犹存余韵,随风轻摆如思妃舞袖,数名宫婢着翠绿罗裙,执铜烛铲,轻步敛烛。
一位佩玉带花、着官服冠帽的女官,缓步入阁。
沐浴清晨雾霭,空阶雪落梧桐殇,中央设立的屏风后,绣帘垂落无踪,天子裸体倚栏望远,龙袖惘惘散落阶前,只是这唯美动人的场景,在空荡荡的房间内,多少有着几许的孤寂。
“陛下,林忆离宗了。”
“嗯。”
屏风掩映处,美影稍动,水珠自美胸滑落,沿着腹肌微凸的小腹,滴落到茂密葱葱的绒毛上,点点滴滴。
窸窸窣窣——
修长笔直的美腿踏出浴盆,粉腻可人的肌肤滚起腾腾蒸汽,屏风红衣滑落到身上,刮过山巅盛放的红樱,赤红长发顺飒挑于脑后。
踏踏——
素足徐行轻轻压在地毯上,纤纤素趾点朱,如菡萏初绽走至榻边,玺体微倾,双丘轻落软榻,翘臀落定之时,两瓣熟美的臀肉撞似有柔波荡漾,凤仪天成,傲视万物的声音响起:“还有何要事叨扰?”
女官跪于屏风三尺,叩首道:“陛下,密探遣使求见,呈密书一封”
“宣。”凤音轻吐。
“领旨。”女官俯首,起身敛衽,缓缓退离。
外厢纸移流转。
“密探门总舵恭请帝君隆安。愿陛下万福金安,统御四海。”
“近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