科学家们百思不得其解。
但在云南的“风语堂”,那夜所有的纸星星突然同时微微颤动,仿佛被无形的手轻轻拂过。
星芽醒来,推开窗,看见梨树下又开出了一朵银白蔷薇。
她蹲下身,小心翼翼采下它,夹进《星星为什么会眨眼》的最后一页。
书页间,还留着外婆多年前写下的字迹:
>“亲爱的远舟:
>今天星芽说,她在梦里见到了你。她说你穿着白大褂,但脚上趿拉着拖鞋,像个忘记下班的傻瓜。”
她拿起笔,在下方续写道:
>“外公:
>今天我女儿说,你在梦里检查她的作业。
>我想,您一定很满意吧?
>家里的花开了,孩子长大了,
>故事还在继续讲。
>所以,请安心睡吧。
>春天,我会替您看着。”
写完,她合上书,放在枕边。
窗外,风穿过庭院,吹动满墙纸星星,沙沙作响,如同低语,如同呢喃,如同无数个夜晚未曾中断的守望。
多年以后,当人类终于在另一颗星球建立起第一个永久定居点,他们在中央广场竖起一座雕塑:一位老妇人坐在藤椅上读书,膝上趴着一个小女孩,手指着天空。不远处,一朵银白色花朵静静盛开。
雕塑底座刻着一行小字:
>“所有被深爱的人,都会归来??
>不是以血肉之躯,
>而是以春风、星光、童谣与思念。”
而每当夜幕降临,定居点的广播系统总会自动播放一首古老的童谣:
>“月亮弯弯,挂窗帘,
>爸爸讲故事,妈妈织毛线。
>星星眨眨眼,花儿点点头,
>所有爱过的人,都不会走远。”
歌声传得很远,越过山谷,穿过大气层,飘向无垠宇宙。
或许有一天,它会被某颗遥远星球上的接收器捕获。
那时,也许会有人停下脚步,轻声问:
“这是谁在唱歌?”
而答案,早已藏在风里,藏在花开的瞬间,藏在每一个相信“他还记得我”的人心中。
因为真正的存在,从不需要证明。
只要还有人愿意提起你的名字,为你落泪,为你续写未完的信,
你就依然活在这个世界最柔软的地方。
在那里,没有时间,没有距离,
只有永恒的春天,和永不熄灭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