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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千两百二十一章结党（第2页）

他合上档案，抬头望向天花板上的投影屏幕。画面上赫然是虎杖躺在病床上的照片，下方标注着一行字：

>**观测者编号01??因果扰动源**

“他知道得越多，就越容易看见裂缝。”男人轻声道，“当他对现实产生怀疑时，就是‘镜渊’开启之刻。”

与此同时，东京某栋废弃大楼顶层，奈绪独自站在星空下，手中水晶球映照出无数条交错的时间线。其中一条红线剧烈跳动，分叉出新的支流，而其余八条已熄灭的生命轨迹忽然泛起微弱荧光，仿佛即将复苏。
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她低语，“系统允许变量重生，说明终焉测试进入了第二阶段。”

她抬起手，指尖凝聚出一枚符文，投入水晶球中。刹那间，所有影像消失，唯有一行文字浮现：

>**命运改写者觉醒进度：37%**

“还有两次机会。”她望着京都方向，“希望你能撑到最后一关。”

数日后，虎杖出院归校。校园恢复了往日秩序，学生们谈笑风生，仿佛不久前的灾难只是一场噩梦。只有训练场上新增的裂痕，默默诉说着那夜的惨烈。

午休时，他独自来到屋顶，仰望湛蓝天空。

脚步声响起，五条悟戴着墨镜走了上来，随手扔给他一瓶汽水。

“听说你最近总在查三年前的旧案记录？”他靠在栏杆上，语气漫不经心。

虎杖接过饮料，点头：“我想确认一件事??真正的虎杖悠仁，是不是真的死了。”

五条摘下眼镜，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：“三年前，确实有个叫虎杖悠仁的学生死于一场意外火灾。但尸检报告显示，遗体头部受到重创，脑组织严重损毁，无法完全确认身份。更重要的是……”

他顿了顿：“火灾发生的那天，正是宿傩手指首次出现在现代世界的日期。”

虎杖瞳孔微缩：“你是说……这一切早有预谋？”

“有没有预谋我不知道。”五条重新戴上墨镜，“但我知道一点??你吃下的第一根手指，并非偶然掉落，而是被人特意放置在那座神社里的。而那个放手指的人……很可能就是当年导致你‘死亡’的幕后黑手。”

寒意顺着脊椎爬升。

“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
“或许是为了测试‘容器’的极限。”五条望向远方，“又或许……是为了等待一个能够同时容纳宿傩与自身意志的存在诞生。而你，恰好符合条件。”

虎杖握紧汽水瓶，指节发白。

“所以我是被选中的？”

“不。”五条转身面对他，声音罕见地严肃，“你是**突破规则的存在**。穿越者本应遵循剧情走向，但他们没想到，你会拒绝被操控，甚至反过来影响世界本身的因果律。这才是最危险的地方。”

“危险？对我，还是对他们？”

“对所有人。”五条轻笑，“包括我。”

就在此时，虎杖耳边再次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：

>“你以为你能掌控一切？可你连自己的出生都无法验证。你的学籍档案、医疗记录、家庭住址……全都可以伪造。你唯一能确定的，只有此刻的感受。那么告诉我??当你痛的时候，是真的在痛吗？当你笑的时候，是真的在快乐吗？”

虎杖捂住头，额头渗出冷汗。

五条察觉异样，立即上前扶住他：“精神攻击！有人在用远距离共鸣术式干扰你！”

“不……等等。”虎杖喘息着摇头，“这不是外来的攻击……这是……我自己的一部分。”

他缓缓抬起头，眼中金光闪动：“你在害怕，对吧？那个所谓的‘黑暗面’，其实并不是想毁灭我，而是怕被我彻底同化。因为你也是真实的，你也拥有情感，只是不敢承认。”

脑海中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
片刻后，一声极轻的叹息响起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