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,你先别动,银翘已经去了。”
蒋淑宜是不想宁国公活着回来,却也不想她死在自已房间里,白惹一身麻烦。
地上的糖水鸡蛋,汤水洒在绒毯已经氤得无影无踪,咬了半口的鸡蛋还在摔成两半的碗里。
她的后背爬上夙夜寒气……
如果没猜错,这应该是冲她来的。
捉住下毒之人
银翘一个人小跑回来,大冬天小脸通红,“姨娘,不好了,府里的大夫今天在席面上喝醉了酒,现在都还没醒过来。”
宁国公一听,拽着蒋淑宜裤脚的手越发用力。
蒋淑宜没心思安抚他,只吩咐银翘,“再去外面找啊。”
银翘喘息了一阵,插着腰道:“奴婢话还没说完,奴婢刚才一出院子就遇到了世子,他亲自带着阿牛去外面找大夫去了。”
蒋淑宜感到脚脖子的手松懈下来,担心宁国公断气,低头看去,只见宁国公听见银翘的话后终于放下心来,努力调整呼吸,放平情绪。
徐清樵去请,蒋淑宜反倒心里打鼓。
这样的念头刚起,门外传来阿牛的喧喊:“大夫到了,大夫到了。”
这么快?
阿牛拽着大夫进来,大夫也不含糊,立刻开始给地上的宁国公医治。
徐清樵走在最后,如今就站在屋外的廊下,也不进来。
哦,这是姨娘的院子,他一个成年男子不方便进来。
蒋淑宜趁着大夫给宁国公医治的空档,离青年有一臂的距离,开口讽刺:“看来是准备当个好儿子了?”
徐清樵但笑不语。
蒋淑宜看不明白,他今日完全可以拖延时间晚些把大夫带回来,如此及时,实在是救宁国公于水火。
不知为何,她心里滋生出一股无名火。
廊下,有下人来报,“世子,醉酒的大夫已经醒了,可要审问?”
徐清樵侧过头来,疏离询问:“蒋姨娘,可想一起去看看是谁下的毒?”
蒋淑宜亦是拿出最客气的态度:“还请世子带路。”
已经入夜,外面天冷,徐清樵提醒银翘,“给你主子把斗篷取来。”
晚上的宁国公府虽然没到黑灯瞎火的程度,却也算晦暗,今夜没有月色,更是天黑路滑。
两个下人一左一右在前面照着路,徐清樵和蒋淑宜并排走在后面。
蒋淑宜忽然觉得手背发痒,接下来便是一只温热的大手把她捏住,藏进他的大氅里。
她抬眸望向青年,依然目不斜视,仿佛这个小动作不是他本人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