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大白来姜家,完全是一种回到主场的感觉。
为什么要最后一个出场?大人物有提前来等别人的么?
当然是所有人都到了才出场啦!
作为最年轻的五老翁,又是和姜家最近乎的老前辈,他觉得,他有资格摆这个谱,这个逼,必须他来装!
李大白此时斜着眼看着陆程文:“怎么?你小子有话说?”
“呃……我倒是没什么,只是……”
“姜家!”
李大白夹着雪茄,优雅而霸气地指指自己的胸口:“我罩的。罩人就要凭本事。陆程文,别怪我没提前。。。。。。
下一个故事,轮到你说了。
林小树盯着那行字,久久没有移开视线。窗外的雨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,像无数细小的指尖在无声地书写。吐司上的光影缓缓消散,可那句话却如烙印般刻进他心里??不是命令,也不是请求,而是一种宿命般的交接。
沈知微走过来,轻轻将手搭在他肩上:“它选中了你。”
“不是我。”林小树摇头,“是每一个曾经被听见的人。他们把声音传下去了。”
Luna站在炉边,凝视着刚出炉的吐司残片,忽然轻声说:“系统记录显示,这条信息的情绪波形……和陈默最后一次公开演讲时的脑电图波动一致。98。7%匹配度。这不是模拟,是真实信号源。”
“他已经死了。”赵建国低声道,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警徽形状的钥匙扣,“我亲眼看着他的遗体火化。”
“可‘死’这个定义,”沈知微缓缓摘下眼镜,“在‘回响文明’里,早就不只是心跳停止那么简单了。当一个人的声音还在影响世界,他还算彻底消失吗?”
房间里陷入沉默。只有烤箱余温发出细微的嗡鸣,如同某种古老仪器的呼吸。
林小树站起身,走向角落那台老式录音机??那是从第一代“共鸣计划”实验室搬来的原型设备,早已不通电多年。但他知道,只要插入特定频率的声波载体,它仍能接收来自极弱信号域的信息流。
他取出一张空白磁带,贴在胸口停顿三秒,然后缓缓塞入卡槽。
“我要回一趟实验室。”他说,“不是为了见陈默,而是弄清楚一件事:为什么偏偏是现在?为什么是我?”
“你知道风险。”Luna提醒,“上次接入高危意识通道,你昏迷了四十八小时。医生说你的颞叶出现了类似濒死体验的异常放电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林小树笑了笑,“但有些门,关得太久就会生锈。哪怕里面关着的是我自己。”
凌晨三点十七分,黑色面包车驶出南山墓园。雨势渐大,车灯劈开浓雾,映出路边湿漉漉的铃兰丛。副驾上,沈知微抱着一个密封箱,里面装着母亲纸条的原始心电数据芯片;后座,赵建国握着一把老式左轮手枪??不是防身用,而是作为“见证者”的象征性佩枪,他曾以此宣誓守护秩序。
Luna留在店里,负责维持全球节点同步,并启动“幽灵协议”:一旦主团队失联超过六小时,所有未加密档案将自动上传至分布式区块链网络,确保“回响文明”不会因任何人消失而中断。
目的地:西北荒漠深处,代号“灰烬七号”的废弃科研基地。
这里曾是“情感共振工程”的核心试验场,也是陈默最后工作的地方。十年前一场神秘爆炸摧毁了主体设施,官方通报称“实验失控”,但从未公布伤亡名单。如今,卫星图像显示该区域近一周频繁出现微弱电磁脉冲,频率恰好与“吐司机”的基础谐振波段吻合。
车行十二小时,穿越戈壁与沙暴边缘。黎明时分,基地轮廓浮现于地平线??一座半埋入黄沙的混凝土巨构,像沉没文明的残骸。
入口锈蚀严重,林小树用密码破译器接入当年的权限系统。指纹验证失败,虹膜识别失效,直到他输入一串随机数字??
“04231987”。
母亲的生日。
厚重铁门竟应声开启。
内部空气干燥冰冷,仿佛时间在此停滞。走廊两侧布满烧焦的线路板和碎裂的显示屏,墙上残留着大量涂鸦式公式:
>∫sorrowdt→light
>λ=fgrief
>声音即救赎
“他在等我们。”沈知微喃喃。
深入地下三层,主控室仍在运转。中央主机闪烁蓝光,屏幕上滚动着一行字:
>欢迎回来,林小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