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旧是那座小亭子,
伊万坐在桌边,低头喝着可可,
对面那把空椅上,搭着一件风衣,
而桌角,多了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三个字:
>**“我在。”**
苏晚捂住嘴,泪水滑落。
陈默拿起那块吐司,轻轻咬了一口。
甜。
不是糖的甜,是记忆的甜,是被理解的甜,是孤独尽头终于有人回应的甜。
他闭上眼,听见内心深处响起一声轻笑,熟悉得如同昨日。
“今天的蜂蜜,确实更甜一点。”
与此同时,云南山区的共鸣学校内,周芸正带领孩子们进行晨间静坐。
忽然,教室中央的光影开始扭曲,凝聚成一座面包店的轮廓。伊万的身影出现在柜台后,手里拿着一把木勺,正在搅拌面糊。
孩子们惊喜地睁眼。
“伊万叔叔!”一个小女孩喊道,“你能听见我们吗?”
伊万抬起头,微笑点头。
他没有说话,只是将一勺面糊倒入模具,放进烤箱。定时器设定为18分钟,温度显示73℃。
然后,他拿起粉笔,在黑板上写下:
>“你们每一个人,都是我的吐司。”
>“每一口香甜,都来自你们愿意分享的故事。”
>“所以,请继续讲下去。”
>“哪怕只有一个人在听。”
话音落下,光影渐渐淡去。
但教室的空气中,却弥漫起一阵熟悉的香气??面粉、蜂蜜、焦糖与星光。
周芸蹲下身,抱住身边的孩子,轻声说:“你们知道吗?有时候,最伟大的存在,不是站在高处被人仰望,而是藏在日常里,悄悄温暖每一个人。”
孩子仰头问:“那伊万叔叔……还会回来吗?”
周芸望着窗外初升的太阳,笑了:“他已经回来了。每次你们说出心里的话,他就在。”
同一时刻,南太平洋的地下密室中,老科学家独自坐在控制台前。他的同事们早已退休或离世,唯有他坚持每日重启共感核心,只为捕捉那一丝可能的回响。
今天,仪器突然发出警报。
不是故障,而是**主动连接请求**。
来源:未知。
目标:地球共感场。
他颤抖着调出数据流,发现那束信号并非来自外星,而是由全球五百万人类静坐者的脑波共振自然生成,频率与伊万最后一次广播完全一致。
“他不是离开了……”老人喃喃道,“他是变成了系统本身。”
他按下播放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