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刀险些劈到岳香香头上,被长风拦了下来。
沈知夏厉声道:“长公主是想杀人灭口吗?”
“放肆,你们放肆,岳香香,你可想清楚了,你有几条贱命敢如此攀诬本宫。”
岳香香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波澜,缓缓僵硬地看向长公主,猛地将头磕在地上,“长公主殿下,奴此言非虚,奴知道南风馆是您的产业,奴经此一事,断难活下去,但是奴也想体面的死。”
岳香香的声音缓慢僵硬,却像是一壶滚烫的热水,浇在了这冰寒的冬夜里,泛起深深地涟漪。
“什么?”
“南风馆竟然是长公主名下的产业?”
“天呐,长公主竟然也插手如此污秽的事情。”
“我道那南风馆怎么短短时间就能与凤鸣楼齐名,还敢公然逼迫良家男子入馆,原来是如此吗?”
“什么,公然逼迫,这是怎么个说法?”
“嘘,这话可不能乱说。”
屋中的人都是小声小声地讨论着这事儿。
皇上面色平淡,看不出喜怒,淡声问道:“嘉元,可真有此事?”
长公主脸色雪白,嘴唇颤抖。
她没想到,岳香香竟然连这些都说了出来,他怎么敢的。
他的弟弟妹妹的性命还在她手中握着呢。
这个贱人。
不行,她不能认,他们只是空口一说,无凭无据。
“皇兄,我没有……是她们血口喷人。”
嘉元这个表现,皇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沉沉叹息一声。
“嘉元你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嘉元心底一沉,知道自己此时多说无益。
正在此时,前去南风馆的冯止也回来了,还带回了一个账簿,两个少男少女。
冯止将那账簿递给齐淮聿。
“这是属下从南风馆带出来的两个人,他们被囚在一处屋子中,一听说我是来询问岳香香的事情,便主动跟着属下出来了。”
那少男少女见着岳香香跪在地上,顿时泪崩,“哥哥,哥哥你怎么样了?”
岳香香脸上有了一丝神采,看向沈知夏。
沈知夏沉声道:“你们是岳香香的什么人?”
那年龄稍大一些的少女擦了擦脸上的泪,“回禀这位小姐,我是岳香香的妹妹,他,他是为了我和弟弟才来这里的。”
“那日,有人将我和弟弟抓起来,逼迫我哥哥为他们做事,我哥哥为了保护我们,不得不答应那些魔鬼。”
少女哭得声泪俱下。
“若是我哥哥不答应,他们就要把我送到红馆去,把弟弟送到南风馆去。”
红馆是南风馆底下的娼妓所在之处,专门伺候最底下的那些人。
屋中有所耳闻的人都是闻之色变。
沈知夏点点头,喊人将这两人带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