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柳因着四肢疼痛难忍,面色苍白,“奴婢,奴婢起初不相信的,她们为了说服我,给了奴婢一块有长公主府的印鉴的帕子。”
“上山之后,他们便拿着那帕子来与我接头。”
红柳哆嗦着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,取出一块帕子来。
长风伸手接过,将那物递给了皇上身边儿的大太监周来。
周来又将此物呈给了皇帝。
皇帝只看了一眼,就脸色瞬变,但终究还是压着火气。
又有人从屋外进来,是金鳞卫的人,快步走到长风身边耳语。
长风拱手道:“那小倌儿醒了。”
太子沉声道:“将人带上来。”
片刻后,岳香香就被带了上来,双眸暗淡无色,仿若死人一般。
“卫太医这是何故?”齐淮聿寒声道。
卫太医上前一步,垂首道:“禀太子殿下,此人身中紫金铃夺魄香和五石散的毒,魂魄外散,状若无骨。”
“老臣虽已配出解药,让他服下,可余毒仍要数日才可排出体外。”
“故此他精神极差,浑身也似无所依一般。”
“那他所言可否作为呈堂证供?”皇后娘娘皱眉轻斥。
“自然,此时问他所有,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
卫太医此言一出,长公主府的所有人都是变了脸色。
长公主虽然被请到了内间去,可是长公主府的所有下人都是被留了下来,不得离开此地一步的。
齐淮聿问他:“你名叫岳香香?”
跪在地上的岳香香木木地点头。
“那你说说是谁指使你给三皇子妃下毒的?”
岳香香眼神木然地扭头过来看着沈知夏。
那一瞬,屋中的人都是心中一颤。
就听到岳香香说:“是长公主叫奴做的。”
此言一出,满屋哗然唏嘘。
齐淮聿手中的折扇一收,眼神冷厉,“你与长公主会面之时,可有旁人?”
岳香香点点头,又缓缓扭头,手指僵硬地一一指向其中几个婆子丫头。
那几个婆子丫头顿时吓得跪了下来,厉声喝道:“你撒谎,你一个烟花之地的人怎会同我长公主府扯上关系。”
“我等更是从未见过你。”
齐淮聿冷冷扫了地上的几人一眼,又看向那岳香香道:“那是谁指使你接近永宁县君的?”
岳香香眼下滴落一颗泪来,竟让人心生垂怜。
“是长公主,她知道县君心地善良,身边儿的两个丫头都是买来的苦命人,便花钱买通寺前的那个摊贩与我演了一场戏,叫我想法子让县君收留我,带我进入寺中,让我找机会毁了县君清白,惹怒皇上,借此杀了她。”
“荒唐,本宫何时这般说过了!”
长公主听到这里,色厉内荏,再也忍不住,从内间冲了出来,拔了身旁金鳞卫的刀就朝岳香香砍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