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钟声响起,上午两个时辰的经文便讲完了。
沈知夏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膝盖,便与两个丫头互相搀扶着起来朝自己院子去。
宝珠去领了今日的斋饭,主仆几人就在院子里吃了。
饭后,被沈知夏派去盯着孟家的人就来了信。
沈知夏打开看了之后,将那纸条放在炭火盆里,静静地看着纸条被火苗吞噬,化为灰烬。
痛快地笑了出来。
呵呵,要是不出事,估计孟淮州死也想不到他的祖传的宅子会毁在他的手里吧。
还是被一个他们最看不起的下人给赌了出去。
他们引以为傲的孟家发迹的祖宅,呵哈哈哈。
沈知夏一想到被赌坊的人催收上门的时候,孟淮州发青的脸色就觉得自己没亲眼看到实在是太可惜了。
不过没关系,现在看不到,过段日子下山去就能看到了。
主仆几人午休片刻后,又去了大殿祈福。
今日是最后一日,可以结束早一些。
沈知夏跪得腿脚酸软,借口乏了就早早地回来了。
几个人都是趴在桌子上抄写经文,至于岳香香,沈知夏借口她这几日都很老实,便放任她不管了。
要是寸步都不离,怎么给她们设计她的机会。
三皇子妃来了,倒是在沈知夏的意料之外。
沈知夏把自己抄写的所有佛经都叠起来,也不怕三皇子妃看见是有几个奴婢和庭哥儿也一起帮着抄写的。
“三皇子妃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儿吗?”
三皇子妃听得出来沈知夏语气中的不高兴。
不由地轻抿了抿唇角,“知夏,你是在怪我早上没有帮你?”
沈知夏淡淡地看着她,一身素色的衣衫,发髻也只用了一支银色簪子挽起。
可那银簪子上的雕花却十分不凡,做工精致。
就连那素色衣衫,也是暗藏玄机,在月华灯火之下,暗暗闪动的流光。
足以见得三皇子妃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淡泊。
“三皇子妃说笑了,此事本与你无关,你站出来叫停也为了大局着想。”
不过,是踩在她沈知夏,唐国公府,钟家,还有安南侯府,长公主府的面上站出来的。
衬得他们几家都没有数一样。
三皇子妃叹了一口气,“长公主的脾气你也是见识过的,她的那口气没有撒出来,我们等闲人都是不敢拦的,我原本想着她就是说你两句出气也就罢了,别我们外人一阻拦,她更生气了,反倒是不好收场。”
“你看后头唐夫人,钟老夫人一来,果然闹大了不是。”
沈知夏靠在软枕上,阖着眼,静静听三皇子妃说完,才淡声道:“三皇子妃考虑事情周全,我倒是也该对您说上一句谢谢了。”
三皇子妃:“……知夏。”
“三皇子妃,夜深了,您也回去歇息吧,明儿法会也不会轻松的。”
三皇子妃见沈知夏赶人,有些慌乱道:“知夏,我……”
“三皇子妃!”沈知夏加重了语气,“我本不想说的,今儿你踩着我们几家人的脸皮来做你的脸面,你是觉得我们都蠢?”
“还是说,您是觉得如今母后病重,我义兄陪在皇上身边儿,无暇顾忌我,就由得你们可以欺辱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