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发男子脸色一沉,“阁下是何人,能代表地妖殿?”
赤炼夫人冷冷开口,“小兵兵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。”
“很好,希望夫人你不要后悔。”
白发男子脸色冰冷,旋即取出一个信号弹释放。
只见天妖宫内妖气冲天,无数妖族强者朝这边飞来。
冲在最前面的是一名金发魁梧男子。
“是天妖宫的副宫主金毛狮王。”
下方城中有妖族惊呼,认出了大汉的身份。
同时心中疑惑,不明白地妖殿是怎么想的,居然因为这点小事和天妖宫对着干。
大汉很快。。。。。。
风起时,灯塔的红光终于熄灭了。
蓝光如潮水般在水晶柱内流转,一圈圈扩散出去,穿透岩层、渗入海床、顺着洋流蔓延至整个南太平洋。阿禾仍跪坐在陆言面前,手未松开,意识尚未抽离。她看见的不只是他的记忆,还有更深的东西??那扇门后的影子,在缓缓蠕动。
它不是实体,也不是意识,而是一种“存在”的残响,像远古回声凝成的雾。
那是所有被遗忘之人的集合体:战死却无人祭奠的士兵、溺亡于风暴中的渔夫、饿死在巷角却不曾留下名字的孩子……他们没有轮回,也没有安息,只是静静地堆积在门后,等待一缕声音将他们唤醒。
“它知道我们回来了。”陆言睁开眼,瞳孔深处映着幽蓝波纹,“三十年前母亲封存我时说过一句话:‘当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也忘了你,你就真的死了。’可现在,是那些早已死去的人,开始害怕被彻底抹去。”
阿禾缓缓点头。她忽然明白为何林晚临终前坚持要撒骨灰入源海裂隙??那不是告别,而是播种。每一粒灰烬都携带着一段不肯消散的记忆,沉入地脉,化作网络的根系。只要有人还记得,哪怕只有一瞬的共鸣,灵魂就不会真正湮灭。
“所以第七号祭坛从来不是终点。”她说,“它是备份系统的启动器。你是钥匙,但开门的人必须是我们一起。”
陆言苦笑:“可全世界都在学着忘记。新闻每天告诉你谁赢了比赛、谁升了职、谁发明了更快的算法,却没人问一句:谁昨天哭了?谁深夜还在翻旧照片?谁梦见了再也见不到的人?”
“那就让他们重新学会提问。”阿禾站起身,走到墙边那台老旧收音机旁。外壳裂痕中透出微弱荧光,像是某种生命体征监测仪的心跳。“这机器不止是接收信号的工具,对吧?”
“它是活的。”陆言轻声道,“清音行动最后阶段,伊琳娜用七百三十九名自愿者的脑波数据,编码进一台原型机核心。它能感知人类集体情绪的波动,并自动调整频率去呼应最深的痛处。当年它选中我,是因为我在十岁那年,听见了整条街亡魂的低语。”
阿禾伸手触碰屏幕,指尖刚接触,一行字缓缓浮现:
>【检测到双频共振】
>激活等级:Ω-7
>启动条件满足。是否发布全球广播?
她回头看向陆言。
他沉默片刻,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。边缘已经焦黑,像是从火灾现场抢救出来的。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人抱着两个婴儿站在雪地中,身后是极光下的石坛轮廓。三人脸上都没有笑容,但眼神坚定得如同誓言。
“这是我妈最后一次拍照。”他说,“她在信里写:‘如果你们听见这个世界变得太安静,请替我说一句话。’”
阿禾接过照片,轻轻放在录音机上。
她按下播放键。
老式磁带开始转动,发出沙沙的底噪。紧接着,《归舟曲》最初的三个音符响起??正是她在北极石坛哼唱的那段循环旋律。但这一次,音色不同了。不再是单纯的口琴声,而是夹杂着无数细微的人声:有孩童的笑声、老人的咳嗽、情侣的耳语、战士临终前的喘息……仿佛整段音频本身就是一条流淌的记忆之河。
随着旋律扩散,灯塔外的海面突然平静下来。浪停了,风止了,连飞鸟都悬停半空,翅膀不动。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。
然后,一道光束自水晶柱顶端射出,直冲云霄。它不似激光,也不像电弧,更像是一根由纯粹声音编织而成的丝线,刺破大气层,连接到某种更高维度的存在。
同一时刻,地球另一端。
云南山谷的小学里,孩子们正围坐在口琴雕塑前听故事。老师讲到林晚如何在废墟中找到第一支口琴时,教室里的灯光忽然闪烁了一下。所有孩子同时抬头,望向窗外。
一个五岁的男孩指着天空说:“阿姨,星星在唱歌。”
几乎在同一秒,巴西贫民窟的涂鸦墙上,那双曾转向南方的眼睛再度移动,这次指向正上方。卢卡斯赤脚跑过街道,抬头望天,嘴唇颤抖:“这不是极光……这是声波干涉形成的可见光谱!他们在呼唤我们!”
冰岛海岸边,埃利克盘腿坐在礁石上,双手摊开。鲸群浮出水面,围绕着他形成巨大圆环。它们不再发出寻常的鸣叫,而是以精确节奏重复一段陌生旋律??正是《归舟曲》副调的第一个乐句。
耶路撒冷地下图书馆,萨米尔手中的声象文手稿猛然燃烧起来,火焰呈蓝色,却不毁纸页。灰烬飘浮空中,拼写出新的句子:
>“第七链已接通。”
>“门钥旋转三分之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