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话音未落,旋即,下巴便被个略带强硬的力道捏住了。
男人侵略感极强的气?息,倏然,便朝她倾压了下来。她被迫仰起了脸,对上?了他的那双黑眸幽沉。
她一时心惊肉跳。
“你要这么说的话,我就?有点好奇了,”江嘲是用了些力道的,两指叩住了她的下颌,长眸敛起,“你和?程树洋是哪里比较合拍?”
“你说呢,”陈之夏逆来顺受般地看住他,眉眼之间落了些许微微的风尘气?,“当?然是哪里都比你合拍。”
“所以你的意思,是我们过去不够合拍?”
“——不,”她反而俏声,就?像在感谢他在这暴雪天好心载她一程那样真诚,“就?是多亏有你我才?知道,原来,我和?别人也可以有更多的可能,我和?别人也可以很合拍。”
更多的可能。
更多暧昧的可能。
更多,他没见过的可能。
与他无关的可能。
那一日?看到她戒指时的情绪,又被撕开了来。他已经极尽全力在遏制了。
“你和?别人?”
江嘲滞着语气?重复了遍,真真被气?笑。
“是啊。”她乖巧地点头,没有一丝一毫挣扎。
“那就?是,没可能再和?我?”
他听到自己的嗓音有若从喉咙磨出来。
“……你真的,”陈之夏真的有些没耐心了,“哪来的勇气?,来问我这样的问题?我要等你再玩儿我一次么。”
江嘲沉默下来。
终于意识到,有的话,或许早说晚说,都是这般的结果。
她如此的坚不可摧。
“——你满意了吗?我可以走了么,”陈之夏又笑,“我们之间,没有必要再用什?么‘爱不爱’、‘要不要再见’这类的话告别了吧?”
到底也不需要他来同意。
她轻轻地,且不动声色地挣开了他。
只有雪从江嘲手中的伞面滑落,扑簌簌地落了他满肩,好似留下的也是属于她的动静。
他的掌心剩下零星的凉意,空空如也。
江嘲看着她,几乎愣怔,真是便有点儿没好气?地笑了起来。
他宽阔的脊背微微弯下,抵住车门,好半天才?站直身,也顾不上?是否体面,把自己空荡荡的手,收回一侧的口袋。
在她将要抬脚要走开的一刻,忽然又问了句她:
“你什?么时候结婚。”
陈之夏猜到了,近来他一定?私下了解过了她。
就?像是默不作声地收下她所有的换了邮件抬头的信件。他或许早就?知道,是她想?来同他寻求合作。
她突然对自己有一种深深的厌恶。
“怎么,”陈之夏顿住脚步,更是冷嘲,“你要来吗?”
江嘲像是非常认真地在关心这件事:“你要请我吗。”
陈之夏彻底对他失去了所有的情绪,她扬了扬唇,冷酷道:“我不会请你的。你应该知道,我早就?不想?见到你了,对不对?”
“——好,”江嘲咬着烟,嘴角微勾,了然点头,“我要的就?是你这句话。”
“?”
她轻轻地皱眉。
“我也不会来的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