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……”
殷松梦从身后端出一碗绿橄榄,塞一颗进腮帮:“你以为是怎么吃?”
“没怎么。”他敛眸,薄翼眼皮耷着,声音寡淡。
被捉弄过头,扣回腰带,捻压着绿橄榄一言不发。
橄榄裂出甘酸的汁水,漫过他心头。
沉默片刻后,他把橄榄丢进垃圾桶,用湿巾一下一下拭手,从始至终没扭头回应旁边揶揄的视线,擦净汁水,他重拾钢笔,继续徐徐讲诉枯燥的理论:“边际成本变化……”
被殷松梦打断:“你生气了??”
“没。”他说。
“每增一个?产量……”古井无波的模样,视线凝在教材上?。
“蒋溯。”她又插声打断他。
钢笔被重按在书?桌,他扭过脸来,黯沉燎烧的眼角,语气狠绝掷向她:“还要不要补课了?!”
“要啊,可是边际成本你半小时前已经讲过了?。”
她本觉得这应该会很好玩。
可蒋溯真的悱愤时,她又怔住。
半晌,问:“要不要接吻?”
蒋溯没搭声。
隔着梨木扶手,她俯过去含他唇瓣时,他没有躲。
轻易撬开?牙关,缠弄舌尖,她站了?起来,跨坐梨木椅前边,深吻始终交融着,蒋溯一开?始无动于衷的手也?环住了?那搦柳腰。
津液啧唧,分开?后他紧抱着她,蹭着她发丝轻喘。
开?春后逐渐回暖,碧湖上?方?腾起薄雾,月辉中仿佛溶嗒嗒的薄荷酒。
“殷松梦。”他喊她,嗓子哑透了?。
令她想起春天的猫。
“湿了??”
良久,难堪地嗯了?声。
数百公里之外的南舟。
蒋家乱成锅粥。
危敏因失踪了?。
彼时的危敏因身处京大门口马路对面。
今天是他生日,他想远远见一眼姐姐。
于是用现金买通了?家里一个?佣人。
送他到机场,买了?张机票。
京大马路对面槭树下,能观察门口来往人群,却?被草木半掩着,不至于让姐姐看到他这副模样。
门卫老头捧茶杯穿过马路来问:“你找谁?杵这儿等半天了?。”
他冷冷瞥一眼对方?,不搭话。
“该不会是个?哑巴……”老头嘀咕。
直到白日晼晼,暮色四垂。
“我找殷松梦。”他总算搭理那个?摸牙剔耳,行为粗陋的老头。
“打她电话啊,这样等到什么时候。”老头声如洪钟。
见他黯然不语,心想,估计是没有电话,再不然就吵架被拉黑了?,现在的小年轻啊。
“知不知道她哪个?学院哪个?班的?或者住哪栋宿舍?你登记了?信息进去找,也?比杵在大门口大海捞针强,京大有四扇门,人从别的门进出你等到天亮去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