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药草全被烧了……”士兵说着,“姜大夫被杀了,我赶到的时候,遍地是血,他头都不见了,怀里还抱着最后一株药草”
“什么?!!!”柳锦如、潘铮骨、还有从营帐外赶来的温济舟全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。
士兵说完,从怀里颤抖着掏出最后一株苦花草,递给潘铮骨,苦花草上沾满了鲜血,潘铮骨颤抖着接了过来。
“将军!!!”门外又是一个士兵,他冲了进来,直接禀告,“和吉城和顺义城来信,他们储备的药草也全被烧了”
柳锦如险些瘫在地上,她用尽力气,和郑平冒着生命危险,千辛万苦运送的药草,就这样被一把火烧光了?!
祸不单行。
“将军!城门外有动静!瞭望台看到汀奴人的军队了!”门外一个士兵大声高喊着。
“还有天望城外!他们已经开始布置毒瘴了!”
所有的压力朝潘铮骨倾斜而来,柳锦如紧张地颤抖着,她实在没明白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。
温济舟也一样。
他听到这些消息,目瞪口呆。
自己赶了一整天的路,就是为了能来得及布兵准备,如今好像一切归零,本是有万分准备的仗,大家欢欣鼓舞,
一瞬之间,这成了一场毫无准备的散仗。
“将军!来不及多等了,先应对眼前,立马调备守城士兵,应对敌人攻城!”柳锦如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,此刻不是心痛的时候,这是有组织有准备的阴谋,不立马有所应对,只怕事况越来越危急。
“随我出营守城!”潘铮骨披了铠甲头盔,朝营外冲出去。
天望城上。
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布满了毒气,紫红的毒瘴把黑夜都染成了紫红色,百姓们咳嗽着,这味道实在太过难闻。
城门外的汀奴骑兵根本一动不动,他们体内有解药,根本不用害怕,本来不打算动身,想先用这毒气熏死一批人。
谁知道守城的士兵忍着恶臭开始放箭,汀奴兵不得不开始搭着云梯进攻。
潘铮骨和柳锦如都知道,此刻如果不反攻,和等死没什么区别。
宋季青带着一众江湖人,站在城内,百姓身前,拿着剑准备厮杀。
温济舟在城墙之上,站在潘铮骨身后等候着发令。
潘铮骨、柳锦如、温济舟三人,就靠着那扩发着血腥味的苦花草,坚持着不受干扰。
“北洲守不住了”潘铮骨闭上眼睛,四周是厮杀的声音。
“朝廷不信任我们望京军,我忍了,天下人说我造反,我也忍了,但是他们绝对不该,也永远不该,以沧元百姓的命来做这权力斗争!”潘铮骨自言自语,
“军中有内应之人,和汀奴里应外合,协助汀奴人收取北洲,自己就能得到想要的”潘铮骨已然明白了一切。
“将军,这是何意?!”柳锦如不明白,潘铮骨这个时候的扼腕长叹是为什么。
此刻的她远不知道,这整场战争,是多么大的一场谎言,多么恶心的一场阴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