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抓住一个缝隙,身体猛地一侧,用肩膀硬生生撞开一个嘶吼著扑上来的邪教徒。
那人发出一声闷哼,成了他临时的盾牌。
就趁著这一瞬间的遮挡,他手腕翻转,指尖挤出最后一丝魔力。
一个虚弱的阿尔德法印。
苍白的衝击波几乎看不见,只是將他面前的两个邪教徒震得晃了一下。
但这已经足够。
足够他喘一口气。
代价是身体被彻底掏空了,混沌魔力像乾涸的河床,只剩下龟裂的淤泥。
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。
就一次—。只·要一次—·
他咬著牙,在又一次堪堪躲开劈砍时,反手將钢剑捅进另一个邪教徒的大腿。
惨叫声中,他踩著那人弯下的后背。
借力跃起,身体在空中拧成一个诡异的角度。
全身的力量,最后剩下的那点力气,全部灌进了这条发抖的手臂。
目標,乌尔夫头盔和护颈甲之间那道细小的缝隙。
可那头老熊甚至没抬头。
他只是侧了侧耳朵,仿佛在倾听风的声音。
在凯克跃到最高点,身体因为滯空而无法变向的那个瞬间,乌尔夫猛地沉身,侧转。
他不是用剑刃,而是用宽阔的剑面,自下而上,狠狠地向上拍击。
“砰!”
一声闷响,震得人牙根发酸凯克感觉自己像个被扔出去的破口袋,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砸在地上。
喉咙一甜,一股滚烫的液体涌了上来。
他没忍住,一口血喷了出来,在冰冷的石板上溅开一朵暗红色的。
天旋地转。
乌尔夫发出一声低沉的、野兽般的冷笑。
一层金色的微光瞬间覆盖了他全身,昆恩法印,稳定得像一层琥珀。
“小子。”
他的声音居高临下,带著嘲弄,像钟声一样在凯克耳边炸开。
“你以为就你会这些小把戏?”
顶著护盾,乌尔夫像一头失控的公牛冲了过来。
凯克挣扎著想爬起来,身体却背叛了他他被狠狠地撞在石柱上,背后的骨头像要碎了。
重剑压了下来,剑锋离他的喉咙不到一指宽,冰冷的锋锐感刺得他皮肤生疼。
周围的邪教徒们发出兴奋的嘶吼,举著草叉和柴刀围了上来。
贪婪的光在他们眼中闪烁。
他被钉死了。
远处,他之前放的火墙正在熄灭。
绝望像冰冷的潮水,一点点没过头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