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跪?
算得了什么!
说实话,上辈子作为订单奖金破十万的主,若下跪能换来大单,他能跪成首富!
所以,这般苦情戏码,在他这儿根本没用。
孙铭阳见这招行不通,终於急了。
他抬头看了胡大老爷一眼,心知若不放手一搏,怕是连这最后的指望都没了。
索性一咬牙,道出了藏在心底已久的“大事”!
“老师,弟子这次被人抓住把柄,並非贪腐之事!”
“您也知晓,弟子家境尚可,虽非大富大贵,但也衣食无忧!”
“再加上如今圣上对炭敬之类並未严令禁止,弟子也从未在钱財上栽过跟头。”
胡大老爷淡淡瞥了他一眼,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。
这一点,他自然清楚。
否则,他为何第一站便来苏州?
正因为在他看来,这儿不会出问题。
虽说这学生年纪与自己相差无几,如今已近不惑之年。
但正值壮年,又出身不差,不缺银钱,一心想著建功升迁。
这样的人,反倒最为稳妥。
毕竟,对胡大老爷而言,只要不涉及贪赃枉法,助其立功升迁並非难事。
可没想到,刚到此地。
这位“好学生”,就想拉著恩师一起跳坑。
而且,明明不缺钱財,却因美色被人拿捏。
这事,倒是有趣!
孙铭阳既已开口,便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。
“老师,您是知道的!”
行礼告退后,傅友德转身离去。
傅友德刚走,朱元璋父子便毫无顾忌地坐在那堆战利品中间。
朱元璋拿起这个摸摸,又拿起那个看看,最后甚至捏了几粒胡椒塞进嘴里,结果被呛得连连打喷嚏。
“嘖嘖,標儿,惟庸说得没错,这海贸的利润確实惊人!”
“他早就说过,海贸的利润会远超我们的想像。”
“那时候朕虽然派了惟学出海,但心里还暗自笑话他。”
“朕想著,堂堂皇帝,难道见识还不如一个臣子?”
“海贸而已,能赚几个钱?”
望著脚边一箱箱黄金,朱元璋感慨万分。
“现在看来,自作聪明的是朕啊!”
“幸好听了惟庸的话,否则禁海之后,这些钱可就全落到沿海大族手里了!”
“真要那样,可就麻烦了……”
朱元璋脾气倔,可一旦发现自己错了,他绝不会为了面子硬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