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尧惊住了。
脑子里回**着陈白这个动作。
他每次都说他傻,因为只有傻子,才会对一个人俯首作揖。
贺尧听见了陈白的声音,说:“贺尧有抑郁症,好像挺严重。”
“是吗。”
沈笙的脸上看不清楚带着什么表情。
他只是问陈白:“你对贺尧现在是什么感情。”
“我——”
陈白顿了顿,说道:“他是我最好的兄弟。”
“陈白,你走吧。”
沈笙说了这么一句,负手而立。
再也没看陈白一眼。
……
陈白回到了贺尧的家,发现贺尧一个人坐在藤椅上,阳台没有开灯。
有风吹了过来,吹在他的脸颊和发丝,显得他莫名的多了几分沧桑和憔悴。
那一瞬间,陈白的心一疼。
“回来了。”贺尧率先开了口,但是身子没有动弹。
“你声音怎么了?”陈白不解,那种像是被砂石划过磨盘的嗓音,就像是感冒了似的。
“你的朱砂痣,就是沈笙对吗。”
贺尧忽然这么问道。
他背对着陈白,就那么摇晃着藤椅,像是一个苟延残喘的老人。
陈白皱眉:“你怎么了?”
“你回答我,你的朱砂痣,就是沈笙对吗?”
“……是。”
明明知道是这个答案。
但是贺尧的心还是痛了一下。
他的眼微微动着,眸色变得深沉三分,“说吧,你靠近我的目的是什么?”
“贺尧——”
“别叫我的名字,我问你什么,你就说。”
“……”陈白沉默。
死一般的沉默,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来气来。
“不说?嗯,那我替你说。”
“你是沈笙派来监视我的吧,我有什么一举一动,你都可以和沈笙汇报,我说呢,你总是劝我和沈笙和好,对沈笙的事情你那么上心,你看到沈笙的时候还会多看两眼。呵呵。”
“不是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