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很快的,贺尧和陈白两个人就回泞城去了,两个人的手,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。
宋曳发现,贺尧出差回来之后,脸上的笑容变多了。
但是比预计回来的,要晚了好几天。
“对了,你在电话里对我说的什么事?”贺尧吊儿郎当地问道。
宋曳的脸色一沉。
“你父亲他,去世了。”
话音刚落的那一秒,贺尧脸上的漫不经心散去了。
“你说什么?”
他难得这么凝重严肃,可是为时已晚。
宋曳叹了口气:“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,他就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了,我本来想着你早点回来,还能见上他一面,谁知道你回来这么晚,他终于还是没等到你。”
贺尧不相信。
他笑了一下,嗤笑,像是在自嘲:“你开玩笑的吧。”
“是真的假的,你可以去你的大哥沈笙。”
“我说了那不是我大哥!”
贺尧的两只手放在了窗台,握着窗户的棱,手指缓缓地收紧了。
外面阴云笼罩,看不到一丝的阳光,心情那么压抑,压抑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“分别”在贺尧眼里,不是什么大事,他根本就不在乎。
是直到这一刻才明白,有些事情,有些人,不挽留的话就来不及了。
死了。
就那么死了。
“去看看他吧,墓地的位置我可以告诉你。”宋曳拍着贺尧的肩膀。
手被贺尧给拂开了。
他喘着气,呼吸有些急促,“不去。”
说完就踉踉跄跄走了。
……
但是贺尧下午还是去了。
一个人驱车去的。
他没通知陈白。
也没告诉宋曳。
他现在就是想要一个人静静。
想去看一眼,就一眼就足够了。
但是贺尧没想到,自己会看到那一幕。
墓碑的前面,陈白跪在地上,对着沈笙的方向,俯首作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