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随着最后一支搜捕队伍被引到巷道里,巷中响起几阵刀锋划破空气的呼啸,便又有武道经验收入帐中。
陆远呼出一口浊气,抬眼看了看天色,算算时间消息也应该递到了驻城守军的将领手中,此番上千军卒的追捕,共计消灭近一半兵力,已经算是超出预期的结果。
这边事了,陆远便从怀里摸出装药的瓷瓶,倒出填补气血的药物给三人,道:“时间紧迫,都把自己收拾收拾,即刻动身!”
驻城守军驻地,院内操练场,将领恩多正在练刀,赤裸的上身挂满汗珠,在阳光的映照下发亮。
“将军!”
这时候,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。
恩多站定身子,转向院落入门的方向。
一位千夫长神情惊慌,快步冲了进来。
冲到恩多身前,千夫长说道:“将军,克、克里,他···”
闻言,恩多的眉头皱了起来。
“怎么?”
说起来,吉热库措走后,最高兴的当属这位将领,毕竟一众千夫长中,唯独吉热库措的实力最接近他的位置,克里便是他亲自提上来顶替的。
昨日城内出了凶犯,杀了克里手下的城务司隶,克里出兵搜捕一事他也知晓,只不过抓捕治下凶犯的事,也还轮不到他这位副将操心,但看眼前千夫长的模样,似乎不如想象中顺利。
“克里,死了,被那凶犯当打死。”
千夫长吞吞吐吐说完,恩多的脸色陡然沉了下来。
克里的根底他再清楚不过,不说千夫长里最顶尖的,也是实实在在的初境小成,昨日这凶犯杀了城务司隶,却是未曾料到还有斩杀千夫长的本事。
换言之,眼下有一个来路不明,具备斩杀千夫长本事的凶犯正在平辽肆意游窜,若是造成何种后果,驻城守军便是第一个被问责的。
“而且,那凶犯还杀了将近五百卒。”
千夫长将最后一句话吐出,恩多猛然转头,神情微怔,院内气氛瞬间陷入沉寂,让这位千夫长极其不自在。
“你的意思,克里派去搜捕的兵力,还被这凶犯杀了一半?”
恩多声音低沉,却止不住寒意透出。
“是,不过还有另外三人,大概是那凶犯的同伙。”
千夫长躬着身子,不敢去看恩多的眼睛,硬着头皮应了一声,后面两句似为了消解恩多的怒火。
话音落地,这位驻城守军的将领硬被气笑。
“你莫是觉得,被一个凶犯斩了我五百卒和一位千夫长是耻辱,换成四个凶犯就要光荣些?”
话语飘进千夫长的耳朵,他的身体猛地一颤,急忙找补:“将军恕罪,属下不是那个意思!”
恩多凝视着他,旋即不再这个话题停留,道:
“哼!一群废物,当真是在这城中待得久了,都成了只管吃睡的猪猡!还不滚去领兵!”
话音落地,千夫长急忙跑了。
恩多则是穿上衣甲,缓缓走出了院落。
一个能斩千夫长的凶犯,放进城中已是严重威胁,他也不敢托大,再放心交给手下千夫长。
先将消息递给整个驻城守军的主将,他才领着军卒离开驻地,以更大的兵力展开搜捕,心中对这凶犯的来处隐隐有了揣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