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百夫长瞥了眼银票上的份额,脸上神情这才好转,将银票收入囊中,朗声道:“此番是为追查凶犯,不便因他事眈误,你这厮好自为之!”
老医师连连点头应是,缓缓松气,此事可大可小,好在来的是驻城守军的人,若是被边军发现,恐怕没这般容易混过去。
那百夫长也颇为满意,这鬼天气被遣来找人本就心烦,现在逮住一只肥老鼠,总不算是空手而归,心情顿时好转不少。
“大人,没有异常。”
手下军卒在馆内查完,走到百夫长身前禀告。
百夫长微微点头,站起身子,又将按照镖师描述刻画的人象给几个医师认了,确定没有凶犯的踪迹,等到搜捕其馀两个建筑的小队回来复命,便准备领人离去。
“近来如有异常,迅速到驻地禀报,凡对追捕凶犯有用,皆有赏赐!”
刚刚割肉,这老医师本就心痛不已,又听闻百夫长说此话,当即想到什么。
“大人,小人今日倒是遇着一个举止怪异之人。”
百夫长脚步正要踏出,便被那医师开口叫住。
闻言,百夫长的动作滞住,转身面向老医师,道:“细细说来。”
老医师回想起今日前来询问那镖师,便一五一十告知与百夫长。
前来看病的镖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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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夫长听后陷入沉思,当即联想起那些看见凶犯却依旧存活的镖师,结合起老医师描述,他所见的镖师应当就是死在客栈的那个,和这些提供消息的镖师本是一路,而且,今天还专门来问过中毒之事。
莫非这些活下来的镖师和那真凶根本就认识?
顺着这个思路理下去,百夫长忽然有了茅塞顿开的感觉,一经提点,直接将事情脉络猜了个七七八八。
这些镖师同那凶犯本就相识,或者说这些镖师受了那凶犯的胁迫,而现在自己等人手上拿着的画象,也极大可能和那凶犯大相径庭。
如此发现,百夫长眼前忽然闪过精光,直接收了继续巡捕的心思,准备返回驻地去将那些镖师拖来审问,真问出个所以然来,又是功绩一件。
沉吟片刻,百夫长转身离开医馆,朝着手下三支小队吩咐道:“留一队继续巡查这块局域,再去一队把那些镖师控制住,剩下的人随我回去!”
身后众兵卒齐声应是。
百夫长站在医馆门前,抬眼望着盛大雨势,天上雷鸣阵阵,嘴角突然勾起笑意。
就在北云军卒分列迈入雨中之时,却望见雨幕当中隐约有人影显现。
“等等。”
话音落地,众军卒纷纷停下脚步,有已经站在雨中的,也有刚刚踏出医馆的,各个一身黑甲,腰间跨刀,同样朝着雨幕里的人影看去,满是肃杀气。
百夫长双眼眯起,手掌悬在佩刀上方,目光紧紧锁在来人身上。
陆远瞧了一眼前方整齐面向自己的军卒,又唤出面板确定,就是那支由百夫长领头的队伍。
确认无疑,不再迟疑,旋即牵引内炁运转至双腿,炁流腹部而发,顺着经脉流转至四肢百骸,最后在施展幽云步牵引的筋肉之间盘踞。
经过内炁走过一遍,陆远感觉浑身上下都活络起来,稍稍驱散了暴雨洒下的寒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