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其高层,尤其那两位玄丹,气息已与那腐涎怪物同源,恐为源头或深度感染者。”
“好,儿臣明白了。”
江昭明眼中精光爆射,再无半分犹豫,郑重抱拳行礼。
“前线军情如火,儿臣告退!”
他转身,玄黑王袍在殿门灌入的风中猎猎作响,步伐坚定地踏出金殿。
阳光洒在他肩头,投下长长的影子,目標只有一个一一山海关!
他要,伐金!
山海关,这座饱经战火洗礼的雄关之上,硝烟味尚未散尽。
肃立著数位气息磅礴的身影,正是准备班师回府的几位封王。
江昭明身影如电,瞬间出现在关楼最高处,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“诸位王兄,请留步!”
江昭明声音清越,穿透关隘的风声。
几位封王停下脚步,目光聚焦在他身上。
“金国酋完顏康、蒲察阳暉,皆已被我安西府重创,根基动摇,战力大损,此乃百年未有之良机!”
江昭明目光扫过眾人,带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。
“本王提议,趁此天赐之机,集我大周余勇挥师北上,一举攻入大金腹地,永绝北患!诸位以为如何?”
“攻入大金?”
“安西王,这,是否太过冒险?”
“是啊,金人虽遭重创,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,其国中底蕴犹存,困兽犹斗啊!”
除淮江王江昭鼎与江昭乾外,其余四位封王脸上无不露出惊疑与难为之色。
他们虽在收復战中出力,但要深入那雄踞北境无数年,凶名赫赫的大金本土,直面其最后的疯狂反扑?
巨大的风险让他们本能地退缩。
大燕王江昭乾亦是紧握双拳,眼中復仇的火焰与对实力的清醒认知激烈交锋。
大金铁骑在大燕府烧杀抢掠的惨状歷歷在目,他恨不能饮其血啖其肉。
然而,他魔下並无玄丹级战力坐镇,仅凭他自身与魔下金身,深入敌国无异於以卵击石。
最终,那炽热的火焰在现实的冰冷下渐渐熄灭。
他颓然鬆开拳头,艰难地避开了江昭明锐利的目光。
“本王大燕府新復,百废待兴,急需镇守,恐难以为继。”
江昭乾的声音乾涩,带著深深的不甘与无奈。
“我等封地亦需稳固,安西王雄心壮志,我等,唯有预祝旗开得胜。”
其余四位封王也连忙拱手,態度明確。
转眼间,巍峨的关楼之上,便只剩下玄黑王袍的江昭明与青衫磊落的江昭鼎。
夕阳的余暉將两人的影子拉长,投射在斑驳染血的关墙之上。
江昭鼎看著神色平静无波的江昭明,平和一笑,打破了沉寂。
“现在,就剩我们兄弟俩了。”
江昭明微微頜首,心中並无太多遗憾。
伐金之战,核心在於顶尖战力的对决。
玄丹之下,纵有千军万马,在玄丹境强者面前也难起决定性作用。
少了那几位封王,虽少些助力,却也少了肘。
就在这时,江昭鼎忽然开口,声音不高,却如同惊雷在江昭明耳边炸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