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雄目毗欲裂,挥舞著缺口弯刀,带著身边亲兵,继续与西夏军搏杀!
“我们定能守住会寧府”他嘶吼著,声音已完全走调,嘴巴里带著血沫。
迎接他的,则是疯狂涌来、杀意毕露的铁子!
噗哺!噗哺!噗哺!
锋利的骑枪轻易洞穿了白臂军士卒单薄的躯体。
哗哗一被洞穿身子的士卒不断喷溅著血水,剧烈的痛楚让他们面色狞。
“杀一一”
其中一人刚刚嘶吼出声,声音便戛然而止。
只见一只沉重的马蹄,已然无情地踏过他的身体,骨骼碎裂声令人牙酸。
隨后是更多的战马踏过去,將其身躯碾成了烂泥。
“阿术!!”见此一幕,拓跋雄几欲泣血!
他痛苦的高喊出声,弯刀砍在一名铁子的甲胃上。
可却只留下一道白痕,隨即被对方反手一矛捅破了肩膀!
剧痛让他眼前一黑,跟跪后退。
“怎、怎会如此——”
拓跋雄看著身边亲兵如同麦秆般被收割。
看著潮水般的西夏兵涌入城门。
看著自己魔下那些高呼著“神明庇佑”的狂热信徒,在铁蹄和弯刀下如同草芥般被碾碎、砍倒·—。
他眼中的火焰却不仅没有熄灭,反而愈发暴虐。
“啊啊啊!!!”
这一刻,他身体內肾上腺素飆升,连肩膀的伤口也顾不得,便要继续向前杀去。
哪怕是死,也无所谓!
既然这些该死的西夏军要摘桃子,那他们也得尝尝白臂军垂死挣扎的獠牙!!
会寧府,这座刚刚摆脱了“恶神”阴影,尚未从金国覆灭的剧痛中喘息的城池。
便在这即將开春的第一场寒风中,被西夏野蛮的铁蹄踏破。
与此同时。
大宋西北边陲,渭州境內。
一段饱经风霜的古老长城豌如龙。
长城墙砖斑驳,布满刀砍箭凿的痕跡,歷经了千百载与异族的血火交锋。
而长城內侧,一处军营当中,旌旗猎猎这军营內,刀枪如林,士卒甲胃森然。
他们虽面容疲惫,眼神却锐利如鹰,警惕地注视著北方广而荒凉的大地。
这里,驻扎著大宋西军最精锐的一部,由老帅种师道亲自坐镇。
哗寒风卷著尘土,扑打在种师道布满沟壑的苍老面庞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