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楼的使者这会儿才发现自己被骗了,大声道:“大將军毫无信义,如此做事,天下如何心服?“
拉拽之下,来人对赵少杰破口大骂,因为他还派人回去,告诉那楼,赵少杰已经同意了他们征伐,並不阻止。
噗嗤、噗嗤长刀落下,数个人头滚落地面。
赵少杰看著这一幕,忽然有些恍惚,他怎么变成这样了,杀人都不眨眼,心中嘆息了一声,看向眾人:“可还记得祖宗陵寢之前,孤和诸位所说?”
“此战,先祖再看著我等,死在疆场,不乐乎?”
眾人看著赵少杰冷冰冰而坚毅的面容,高声说道:“愿隨大將军死在疆场!”
赵少杰頜首下令:“出发!”
军队开赴前线,赵少杰又找到刘去卑、黄权,叮嘱说道:“若贼势太大,莫要与之爭,待我领大军前来,若贼军败退,先派兵搜山,小心埋伏!”
黄权、刘去卑应道:“喏。”
赵少杰哈哈乐,又道:“两位都是宿將,何须我来叮嘱?”
说罢,赵少杰先送黄权等人离开,然后自己带著赵云等人去往秦直道再北上。
就在赵少杰北上的时候,张既、魏延、庞德、赵昂、杨千万等等人也包围了兴国。
大军营寨。
张既皱眉说道:“辟踞、胡薄居姿职还真来了啊!”
辟踞是安定的羌族大帅之子,胡薄居姿职是保塞的匈奴首领之子,二人各自又召唤羌人、匈奴前来,贼军数量一下来到了足足五六万。
这还不计兴国这里的氐人。
张既深吸一口气,目光看向庞德、杨千万:“阿贵还是不愿意投降吗?”
庞德、杨千万无奈摇摇头,庞德说道:“阿贵以兴国城乃是他自己建造,所以,拒绝去长安,只愿意归附大王。”
张既目光一寒,说道:“兴国此地位於三辅和陇山的要衝,决不能在贼人手中,他不愿意去长安,那就去—”说著,目光一寒,看向庞德:“將军可领兵去搦战,若他不出来,我等强攻,强攻之后,阿贵亲族,全部诛灭!”
杨千万听到这话,脸色一阵紧张,张了张口,想要求情,可又不好说,目光看向庞德。
庞德却仿佛没有看见,高声道:“喏!”
张既又看向魏延,赵昂说道:“两位可领兵马,前去责问辟、胡薄居姿职,若贼人不退,设法拦截,待我破兴国之后,合兵击贼!”
赵昂和魏延合起来也不过万人,面对五六万人,赵昂还有点慌。
但魏延立刻起身,高声道:“早就该攻破兴国,而不是劝贼投降,现在贼人来援,才兴强兵,白白浪费战机!”抱怨完了,魏延才说道:“喏!”
赵昂见魏延如此模样,赶紧笑道:“喏。”
领命之后,魏延和赵昂走出营帐,赵昂想了想,说道:“文长不当如此,张德容毕竟是一方使君,你——”
因为魏延的北地郡没有辖地,所以后勤供应全看安定太守赵昂,一来二去,两人也算熟识,所以开口规劝。
魏延闻言,脸色一沉:“一方使君如何?大王厚待他,不过是因为他有三辅名望,早早封侯,那封侯的爵位也是为曹贼效力而来。“
“我魏文长,大王部曲亲卫出身,侍奉过甘夫人大公子,大將军赵少杰、原左冯翊马幼常、外戚兵曹郎麋子方和我相交莫逆,士廞、赖恭、吴巨、傅彤等人也和我熟识,我岂会怕他?”
一番话说完,听得赵昂嘴角抽了抽,闷闷说道:“若文长如此想法,將来必让大王难做!”
魏延还是不服,高声道:“难道不怪他貽误了战机。”
赵昂嘆了口气,不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