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看了看赵少杰神色,感觉似乎说动了对方,又高声道:“我等愿意为汉家守边,愿意为汉家从征,望大將军垂怜!”说完,退出大堂。
黄权看向赵少杰,皱眉道:“鲜卑即便强盛,应当不可能为祸!大將军莫要担忧!”
赵少杰看了一眼黄权,笑道:“我怎会真的害怕?”
他知道现在的鲜卑还不成气候,要等到很久之后,鲜卑才会真正的强势崛起,他看了一眼史郃,问道:“偏厢车输送了多少?”
虽然没有火炮,但赵少杰后来想起,有个姓马还是什么的將领,用偏厢车平定了凉州的叛乱。
何况,此次他还有一个秘密武器。
“已经有了三百辆车!”史郃说道。
赵少杰点点头:“好,既然如此,马上让刘去卑、赵云他们回来,我们北上!”
史郃应道:“喏!”
黄权高声道:“大將军果然雄武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那楼看似求情大王允准,其实应该已经动手,拖延几日,趁著其外出的机会,先攻破灭其驻地,然后趁势扫荡,必然获取全功!”
“只是日后治理上——”
“治理再说治理的问题,不行就丟给刘去卑,让他在北边,等我们统一了天下,再行处置,反正匈奴王庭不就在北边的美稷县?”赵少杰对自己的定牧、轮牧策略,也十分担忧。
如果实在不行,那就耕种,水土流失就流失吧,子孙后代可以自己解决,只能相信后人的智慧。
此后数日,那楼的使者数次得到赵少杰接见,询问北方情况,脸上时常露出惊愕之色,来人愈发相信,自己的说辞说动了这位大將军。
哪怕是乌桓,也知晓赵少杰的威名,也非常钦佩。
因为刘备在北方活动过,他们知道刘备这一號人物,当年如何被曹操收拾,如今又是何等雄武的变化。
而数日后。
刘去卑等人返回高奴。
刘去卑其实也接到了北方的消息,那楼征伐匈奴別种,小种部落,刘去卑气的冒火,那楼算什么东西?也敢对他匈奴的部属下手,他本来都想拼著得罪赵少杰,带兵回来,请命北上了,不想赵少杰的命令就过来了。
“大將军,鲜卑、乌桓並无太大战斗力,和我等一样,所依仗的不过是骑兵,北方產出稀少,我等南迁,他们也南迁,只要骑兵相当,我匈奴足可灭之!”刘去卑对出兵北上很有兴趣,现在匈奴衰落,他可不想看著乌桓、鲜卑崛起,这伙人占领的地方,以前都是他们。
“嗯,我知道了!”赵少杰笑了笑,又道:“只是如今大战月余,儿郎们还有气力征战?”
刘去卑大声道:“大將军放心,儿郎们听闻乌桓、鲜卑侵占我王庭,十分愤慨,纷纷愿意出战效死!”
赵少杰頜首一笑:“既如此,我等兵分两路,归国公和黄將军一路,打我旗號,越横山山脉,直扑北地,孤亲自领一路,走秦直道,打那楼贼巢,使贼首尾不能相顾!”
刘去卑闻言大惊,说道:“秦直道废弃多年,多有猛兽袭扰,且不加修缮,已然不堪使用,大將军何必亲自犯险,遣一將即可!”
因为上郡等地的丟失,秦直道也就自然荒废了,沿途的各种驛站自然没有,也就是说,出发之后,后勤都成问题。
赵少杰哈哈一笑:“君不知道我如何破长安邪?”
刘去卑闻言一顿,看了看赵少杰,沉声道:“大將军真乃霍冠军一样的人杰,中国代有天將军,匈奴为汉亲,永不相负!”
赵少杰哈哈大笑。
次日。
那楼使者还在屋里面睡觉,突然就被拖了出来。
“不尊王令,擅自兴兵,此贼臣也,孤受王命,都督诸军事并州牧,此地原为上郡,乃我辖地,不敬王,不从我,贼臣当死!拉下去,砍头祭旗,所领从属,一併尽诛!”
城外,赵少杰声色俱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