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棠,不可妄议朝政。”
“祖父,不是我在妄议朝政,是我看见了这些事情。”
谢若棠就知道他们不会相信,转而將目光投向了云意之,
“舅舅,你应该是相信我的吧?
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,我的这个梦也没少印证真相啊。”
云意之想起那个占了自己姐姐身体的绿竹,踌躇片刻,道:
“父亲母亲,若真是一场梦,里面的东西应该跟现实是对不上的。
但是棠儿都能够將时间给精准到,可见也不是空穴来风。
更何况,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。
上次咱们出行,那位大皇子妃同棠儿说话可不算是客气。”
云老夫人虽然没有完全赞同谢若棠的话,但也微微頷首,
“这些事情,还是多一些心眼好。
从前你不是教过大皇子么?
我记得,你对他的评价也说不上多么好,这些你给忘了?”
云老先生没说话。
他当初还未离开京城的时候,在国子监还做过几年的老师。
沈临渊的年纪大一些,启蒙时就是四五岁了。
他不得不承认的是,沈临渊很聪明,但是沈临渊,並没有多少的同理心。
换句话说,沈临渊只要是能达到目的就好,至於中间失去什么,他是一概不管的。
如此的人,如何適合做一个帝王?
他掰不过来这已经形成的观念,也就不再强求。
后来自己离开了京城,偶尔还能听见一些沈临渊的消息,但再提起,都说的是温润如玉,极好。
谢若棠见云老先生沉默,也知道他是在想这些东西,索性转换了话题,道:
“我也只是让大家小心一些而已,今日祖母你们在侯府怎么样?”
云老夫人回过神来,脸上扯出笑来,
“在侯府也就那样。
跟我和你说的大差不差。”
一听这话,谢若棠便就知道,顾知舟他们真求上了云老夫人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