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好遇到你,本官就与你说了吧,免得以后还要与你再找机会说明。”
刘树义看著钱文青:“从今日开始,以后你每日要做的事,都要在早晨向本官匯报,本官若有事不在刑部,就告知赵锋,或者写下来,送到本官的办公房內。”
“同时,每日下值之前,也要將你今日做了什么,告知本官。”
听著刘树义的话,钱文青等人都是一愣。
“刘树义,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?”
钱文青忍不住道: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你是员外郎,我也是员外郎,你让我每天向你匯报?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?”
便是崔麟,都对刘树义的话无法理解。
著实是太荒谬了。
“哦!你这么一说,我才记起,有件事我忘记对你们说了。”
刘树义不再依靠门柱,他直起腰来,双眼深深地注视著前方眾人,缓缓道:“本官已经破解了马郎中灭门案,陛下对本官大加讚赏,已经於今日朝会,宣布本官晋升,也就是说,本官现在已经是刑部司郎中。”
“所以—
他笑吟吟的看著钱文青:“你说,本官有没有这个资格?”
“什么!?”
听到刘树义声音的瞬间,钱文青便觉得脑袋喻的一下,大脑一片空白。
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,双眼紧紧地盯著刘树义,嗓音都因太过震惊而尖锐起来:“怎么可能!?你·你说的真的假的?”
秦无恙也一脸不敢置信的盯著刘树义,崔麟的表情也没有好到哪里。
刘树义耸了耸肩,忽然看向门外的方向,道:“杜公,钱员外郎不相信下官的话,要不您帮著作证?”
杜公!?
杜如晦在门外!?
眾人脸色一变,连忙向门外的方向看去。
这时,杜如晦才慢悠悠走了进来。
他深深看了刘树义一眼,知道刘树义是故意要敲打钱文青,所以配合著刘树义,看了一场有趣的戏。
现在,也该让这场戏结束了,否则再继续下去,丟的就是他刑部的脸了。
眼见杜如晦到来,钱文青的心顿时一沉。
杜如晦真的在这里,那刘树义的话,就不可能是假的了。
也就是说,刘树义真的成为了郎中!
那自己昼夜不睡的拼命,还有什么意义?
“陛下已经亲自为刘郎中任命,以后刑部司便由刘郎中负责。”杜如晦平静道:“钱员外郎,
以后你要好好配合刘郎中。”
钱文青只觉得心都在滴血。
为什么?
刘树义调查马清风灭门案,不是在找死,在得罪陛下吗?
他为什么会直接晋升?
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?
钱文青理解不了,也不想理解。
刘树义竟然真的成为了郎中,成为了自己的上官一想到自己过去对刘树义的欺压,钱文青便觉得內心胆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