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赵锋急匆匆的返回,惊醒了趴在桌子上小憩的三人。
“员外郎,不好了!”
听到赵锋语气不对的话,原本还有些朦朧的三人,顿时心中一凛。
刘树义看向赵锋,道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杜构与杜英也都忙看向赵锋。
赵锋道:“员外郎不是让下官去调查万郎中是否购买了马匹嘛,下官先去了城西的马行(hang),將掌柜叫醒,给他出示了万郎中的画像,询问他两天前万郎中是否来他这里购买马匹。”
“结果这个掌柜看了半天,然后说没有见过万郎中,他说这两天只有两人租赁马匹,且马匹都已经归还,可以確定不是方郎中。”
“之后下官就马不停蹄赶往城东的马行,结果下官还未到马行,就发现—“
他深吸一口气,看向刘树义,道:“就发现城东的马行走水了,正被烈火燃烧。”
“什么!?”
杜构脸色一变:“走水了?”
刘树义目光一闪,迅速道:“意外还是人为?这个马行的掌柜呢?可还活著?”
赵锋双手下意识紧握拳头,道:“下官见到马行起火,立马叫醒周围的百姓,让他们帮忙灭火“在百姓和衙役的帮助下,大约两刻钟,火就被灭了。”
“然后下官立马衝进了马行內,可结果——”
他抿了下嘴,声音低沉道:“掌柜已经死了,但他不是被烧死的。”
刘树义瞳孔一跳:“被人杀死的?”
“是!”
赵锋道:“他的身上有明显伤痕,喉咙被人割断了。”
“但他具体什么时候死的,下官並不清楚。”
杜英闻言,当即起身:“尸首在哪?”
“已经带进刺史衙门了,正在停尸房放置。”
“我去验尸。”
杜英直接挎起黑色木箱,向刘树义道:“你別著急,我会尽一切所能,把尸首上所携带的所有信息给你带来。”
说罢,她便快步离去。
刘树义向赵锋问道:“马行里,就只有掌柜一人吗?没有其他人?”
“是,只有他一人。”
“有没有找到马行的租售记录书簿?”
赵锋摇头:“很多纸张都烧了,掌柜房间也被翻得乱七八糟,我找了半天,也没有找到任何书簿。”
杜构忍不住道:“难道是凶手怕我们通过掌柜找到他,所以杀人灭口,试图断掉我们的线索?”
赵锋紧紧抿著嘴:“以掌柜房间的情况来看,这种可能性很大。”
杜构看向刘树义,神色凝重:“凶手早我们一步行动,这意味著,他果然如你所料,是与万郎中一起离开的,否则他没必要杀人灭口!而且此刻他一定就在商州城內,否则他不可能如此及时的动手!”
“並且他很可能正在背后监视著我们,把我们所有的行动都牢牢掌握。”
赵锋闻言,不由头皮一麻,只觉得背后仿佛被一条毒蛇盯著一样,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他忍不住看向刘树义:“员外郎,这—掌柜已死,马行的租售书簿也不见了,我们要怎么找到他?”
刘树义神色闪烁,刚要说什么,就听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。
“我们回来了!”与脚步声一同传来的,还有程处默的大嗓门。
听到这声音,刘树义眉毛便是一挑,他看向赵锋,笑道:“別急,找到凶手的方法,可不仅仅只有马行一个,这不?新的线索要来了——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