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苗疆人擅养蛊,他们可以做到以情蛊控制郎君,以毒蛊控制奴僕-所以,有可能存在这样一种蛊,母蛊可以控制子蛊,让子蛊的宿主失去对理智,或者能够暗中影响子蛊的宿主,让其按自己吩咐行事。”
赵锋不由瞪大眼睛,一脸惊奇:“还有这种蛊?”
李承乾等人也都未曾听说过此事,也都面露好奇。
杜英道:“我只是说,可能存在这种蛊,但我没有遇见过,所以是否有,我也不確定。”
刘树义微微頜首,道:“另一种呢?”
“毒。”
杜英道:“我记得你初露锋芒的赵成易案中,赵慈等人死之前,皆表现的十分古怪,
他们癲狂,发疯,与正常情况,全然不同。”
刘树义点头道:“当时件作验尸的结果,说他们中了毒,但具体是什么毒,件作也不知道。”
“確实是毒。”
杜英说道:“那应是一种致幻类的毒物,会让人在服用后,產生幻觉,他们所看到的画面,与我们所看到的画面,完全不同。”
“在我们眼中一件稀疏平常的事,在他们的眼中,可能就是十八层地狱,是妖魔,是怪物,並且想要他们的命,从而让他们必须与之廝杀才能活下来———“”
“若是拔灼中了这种类型的毒药,对康少卿產生了类似於妖魔或者死敌之类的幻觉,
那么对康少卿的动手,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刘树义指尖轻轻摩著腰间玉佩,道:“若是这两种情况,那拔灼的身体,会有异常吗?”
“毒的话,在没有彻底解毒之前,身体体徵必然会与正常时候不同。”
杜英道:“但是蛊的话,若是子蛊不再行动,选择沉睡,不去主动干扰宿主身体,那还真的未必能发现异常。”
刘树义看向她:“郎中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,说明拔灼的情况,很可能与蛊有关?”
“有这种可能。”杜英点头。
“若真的是蛊,且那个蛊沉睡了,你能检查出来吗?”刘树义再问。
赵锋等人也都紧张看向杜英。
便见清冷的美艷法医眉毛一挑,道:“我与恩师治过中蛊的病人,恰巧知道该怎么確认一个人是否中了蛊。”
赵锋等人顿时鬆了口气。
刘树义也笑了起来,自己能遇到杜英,果真是撞了大运。
很快,眾人来到拔灼房前。
冯成功向禁卫询问:“薛延陀叶护可曾醒来?可有动静?”
禁卫摇头:“房內一直十分安静,未曾醒来。”
“开门吧。”冯成功道。
禁卫不敢耽搁,连忙將房门打开。
刘树义等人跨过房门,便见拔灼居住的房间很是宽。
房间分內外两室。
外室有著桌凳书架,乃是招待客人之所。
墙上掛著字帖与山水画,书架上也放满了书籍,两个烛台点燃,灯火明亮。
地面铺著绣著纹的地毯,炭盆里的炭火十分旺盛,將这个房间烧得温暖如春。
走过外室,来到內室。
內室同样宽,床榻是梨木打造的,自带清新的味道,一个梳妆檯和两个衣柜,整齐摆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