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没法回答,秦无恙如此不要脸,把黑的说成白的,自己要说不体谅,岂不是代表自己不想找到真相?
杜构眉头也紧紧皱起,没想到秦无恙的真面目,竟是如此卑鄙。
刘树义脱下衣袍,將赵锋裹起来,以免赵锋受寒加重伤势。
之后,他看向秦无恙,突然道:“秦司直很想破案?很想立功?”
秦无恙了一下,不知道刘树义的意思。
然后,他就见刘树义双眼冷漠的盯著他,声音是比之前更加的平静,道:“此案我接了,秦司直若觉得能阻止我,就试试,看看能不能拦住我。”
“若是拦不住,那秦司直就得努力了,万一此案被我破了—“
秦无恙瞳孔微微放大,便听刘树义呵笑一声:“那秦司直立功的机会也就没了。”
“你——”秦无恙死死地盯著刘树义,刚要说什么,刘树义的声音就继续响起:“秦司直不用感谢我,就当是我为了你如此照顾赵锋,给你的回报!”
说完,刘树义便直接扶著赵锋,转身离去。
杜构深深地看了秦无恙一眼,也跟著向外走去。
秦无恙就这样定在原地,直到刘树义三人的身影消失,他才愤怒的一脚端翻自己刚刚坐著的矮凳!
“欺人太甚!!!”
愤怒的声音,响彻刑讯室。
门外。
走在狭窄逼仄通道內的杜构,听到秦无恙震怒的声音,忍不住看向刘树义,道:“真的要这样做?”
刘树义动作轻柔的换扶著赵锋,头也不抬的说道:“不然呢?他欺负了我的人,害我的人受此重伤,我夺他功劳,让他功亏一簧,难道不是天经地义?”
赵锋听著刘树义的话,虽身体疼痛,可心里却暖呼呼的。
经此事,他才知道,自已在刘树义心中,有多高的地位,也知道刘树义究竟是一个怎样值得追隨的人。
刘树义抬眸,看向幽暗的前方,漆黑的眸子在此时,倒映著火把跳动的火光,他的回答,其实没有说完。
他还没有確定自己兄长,是否也受过秦无恙的压迫与欺辱。
若是有·
那么,这所谓的抢功,不过是一个开始罢了。
他深吸一口气,低头看向赵锋:“一会儿我派人送你去刑部休养,以免他趁我不在,再对你出手。
“不!”
赵锋却摇头:“我要陪刘员外郎调查,我对徐熙有一定了解,那凶器也是在我宅里找到,或许我有地方,能帮到刘员外郎。”
赵锋抬起头,与刘树义四目相对。
他脸色发白,因走动牵扯伤口,身体的疼痛令他额头冷汗直流,可他仍坚定的与刘树义对视,
道:“员外郎,让我帮你吧,秦无恙在折磨我时,也顺嘴说了不少案子的信息,我知道的细节,绝对比所有人都多。”
刘树义犹豫了一下,可在看到赵锋那坚定的神色后,终是点头:“好,那我们就一起查明真相,找出真凶,夺走秦无恙的功劳,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,赔了夫人又折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