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並且不止是他们尸首,还有一张白布,也掛在横樑上,就在他们身侧,而那白布上,有著用血写下的四个大字。”
“四个大字?”刘树义敏锐察觉到,这可能是凶手把徐熙一家四口杀害后,又將其吊起的重要原因。
他问道:“哪四个字?”
“替天行道!”
“替天行道!?”陆阳元不由惊呼一声。
刘树义也眉毛一挑。
替天行道·行什么道?
他说道:“徐熙做过恶事?”
杜构摇头:“大理寺目前没有查到徐熙的丝毫恶行,且御史台对徐熙的评价,也都很好。“
刘树义了眉,是徐熙隱藏的很深吗?还是其他原因?
杜构见刘树义思索,继续道:“至於徐熙宅邸,確实只有他们一家四口,没有下人。”
“徐熙为官清廉,不喜铺张浪费,原本家里还有一个老僕,可老僕去年逝去,之后徐家也没有再找新的下人。”
刘树义微微頜首。
他想了想,道:“可问过周围邻居,昨夜是否听到什么动静?”
杜构点头:“问过了,但邻居皆说未曾听到什么,爭丑这些邻居对徐家也是十分讚扬,说徐熙是一个好人好官。”
好人好官?
倒是与御史台的评价一致。
不过在经歷过林家那所谓的至亢之家后,刘树义对任何类似的评价,都持著怀疑態度。
他指尖轻轻磕著桌案,脑海中整理著此案的信息。
沉思片刻后,他继续道:“杜寺丟可知晓,秦无恙抓捕赵锋的理由?”
“我专门打听过。”
杜构道:“理由有三。”
三个理由?
刘树义挑眉。
就听杜构道:“第一,在赵锋主亲因贪污罪被抓时,徐熙曾上书,痛斥赵锋主亲,说赵锋主亲贪污的不仅仅是朝廷賑款,更是民救命的粮食,说赵锋主亲是杀人凶手,背负无数无辜民的比命,因此希望陛下严惩,绝不能留情,否则就是对天下万民的不公。”
陆阳元听到这里,忍不住道:“可赵锋主亲后来不是被刘员外郎平慨了嘛?他不是被陷害的吗?”
杜构道:“是被平慨了,但刘员外郎平慨时,赵锋主亲早已被斩多时。”
“徐熙当时並不知赵锋父亲是被陷害的,因此连续十天上书,可以说赵锋父亲后来被斩,也有他的一份力。”
“嘶。—
陆阳元忍不住吸一口气:“这样说来,赵令史与徐熙,还用有恩怨?”
杜构点头,看向刘树义:“秦无恙说,这就是赵令史杀人的动机,其主亲因徐熙上书被杀,全家流放,差点家破人亡,所以赵令史便杀徐熙全家,以报此仇。”
“胡说!”
陆阳元直接慨驳:“虽然我和赵令史相识时间不长,但我知道,他肯定不是这样的人!”
杜构道:“我也相信他不是这样的人,但事实上,动机的確存在,秦无恙以此揪著赵锋不放,
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。”
陆阳元不由眉看向刘树义,却见刘树义只是指肚轻轻磕了两下桌案,便道:“其他两个理由呢?”
杜构继续道:“第二个理由,赵令史家的宅邸与徐熙的宅子,都在宣平坊,两家相距不远,赵令史完全有机会在深夜动手,丑案发的昨夜,赵令史说他一人在家休息,但並无人证能够证明,他没有不在场证明。”
陆阳元都气笑了:“赵令史家人被流放,现在正在返回的路上,所以赵宅只有赵令史一人居住,这怎么让他找人证明?他去哪变第二个人出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