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莱一步前踏,右掌盖在邵渊己一郎的脸上,
“有点吵。能安静一会儿吗?”
右掌收紧。邵渊己一郎被悬空提了起来,双手发力握住莫莱的右臂,借著力道一脚踢中莫莱的胸口一一然而,毫无效果。
但他已经无力去感受腿上的痛苦了。
隨著莫莱指掌发力,邵渊己一郎即便已经失去理智,几乎完全狂暴,但此时混乱的心智已经完全掩盖不住痛苦了。
他的颧骨、鼻骨、还有其余几乎全部的面部骨头,在强大的压力下不堪重负。
终於。他的脸,几乎被完全捏碎。
魔境般的世界剎那间恢復原状一一刚才积蓄的那么点力量,用完了。
更何况,他的目的,也达成了。
莫莱掏出一把手术刀,轻轻划过邵渊己一郎的胸口。隨后,他將手探了进去,摸索了一阵,取出一个棕红色的,看不出材质的碎片。
奇怪的是,虽然碎片是从邵渊己一郎的胸口取出的,但上面却並未残留一丝血跡。
坂田佑介呆愣著站在不远处,
这———这是,什么?
邵渊己一郎不是刚一打五十贏了吗?为什么·
莫莱此时已经拨通了电话。
他背对著坂田佑介,站在他听不到自己声音的位置。
“。。琴酒?”
“什么事?”琴酒似乎正在车上,“我要出任务,有什么事快点说。”
“邵渊己一郎死了。”
“嗯。还有吗?”
“乡司宗太郎找了泥参会的人想反抗,但刚好碰见了发狂的邵渊己一郎。他们拼了个两败俱伤我算是捡了个漏吧。钱的话,乡司宗太郎似乎觉得自己优势很大,也没带过来——怎么说?”
“钱没带过来——。不是还带了命吗?这你还要问?杀。真是浪费时间——”琴酒百思不得其解,“他就算带了人把你杀了,我们把他的黑料放出去他的政治生涯不还是得完蛋?他哪来的胆子反抗的?”
“谁知道呢。也许他觉得能抓住我和你们谈判?就这样吧。”
“嗯。”
莫莱掛断电话,收起手机。
回头看去,坂田佑介的枪口正指著自己,但手指颤颤巍巍的,始终扣不下去。
“为什么不开枪?你应该做好了为民除害的觉悟吧?
莫莱转过身,站在枪口正对面。
“乡司宗太郎—我並不打算留著。你要杀掉也可以去,我不拦你。我的话—虽然我不介意,毕竟你也干不掉我,但我不推荐这么做就是了。”
“你——你到底,做了什么?”坂田佑介的声音里带著一丝迷茫,“为什么?为什么事情会像这样发展?!我不明白—为什么泥参会的人会为你卖命?
乡司宗一郎为什么和他们在一起,他是你的人吗?
还有,刚才你对邵渊己一郎做了什么?!他为什么昏过去了,是鼻吸入式的麻醉剂吗?
你从他体內取出了什么?他的疯狂是你做的吗?你到底有什么计划?他遇见我也是你安排的吗?
还有,警方——
“停———打住。”
莫莱比了个“停止”的手势:“你问题还真多啊——不过也正常,毕竟你所持有的情报,和我根本不是一个量级。一个个来吧。”
泥参会的人和我没关係他们只是来保乡司宗一郎的人。
乡司宗一郎—他现在已经没用了,所以我可以明確的告诉你,他和我也没关係。我只是对他做了一些小小的威胁—然后碰巧知道了他为此联繫了泥参会,然后打算带著他们埋伏在这儿,准备反打我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