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执道:“据我所知,老东西一心想当皇帝,所以假意与瑞王合作,待瑞王谋反成功后,他必定会坐不住,做那个螳螂捕蝉之后的黄雀。。。。。。”
裴执唇角提了提,眼里闪烁著锐利的精光,双手撑在桌案上,直直往望向对面的萧景渊:“不妨,逼瑞王谋反呢?”
萧景渊目光沉沉地看著他,心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。
不愧是谢延。
改了容貌,换了姓名,可这骨子里的狠绝与胆识,半点未变。
这计划够狠,却也够险,一旦失控,便是战火燎原,山河倾覆!
可若是成了。。。。。。便能一举扳倒瑞王,还能將盘桓多年的毒瘤一网打尽,大梁將迎来真正的清明!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“篤篤”的敲门声。
裴执直起身子,面色已恢復如常。
萧景渊目光在他脸上停住片刻,才朝门口看了过去,沉声道:“何事?”
紧接著,青云的声音传来:“稟世子,瑞王今日不但不肯吃饭,还把送饭的狱卒打伤了。您可要去看看?”
。。。。。。
瑞王如今被扣留在镇抚司里,已有小半个月了。
萧景渊像是把他忘了似的,既不审也不问,每天像餵狗似的,到点就给他餵饭。
纵使再有耐心的人,也要沉不住气了。
何况沦为阶下囚这种事,除了多年前被圣天教掳走,被迫进了两天小黑屋后,他就再也没经歷过!
瑞王被关在最深处的囚室,华贵的锦袍早已染上污渍,髮丝凌乱地贴在额角,可那双眼睛里的戾气却半点未减。
还未走近,就听到他不入流的辱骂声。
“狗日的萧景渊,你有种滚出来!”声音在空旷的甬道里迴荡,带著几分气急败坏的沙哑。
就在这时,一串沉稳的脚步声从甬道尽头传来。
瑞王立刻止住了骂声。
来人不疾不徐,落地轻而稳。瑞王常年习武,一听便知此人是內功深厚的高手。
萧景渊总算肯露面了?正好,他倒要问问这小子到底想耍什么样!
瑞王一屁股坐了回去。
不一会儿,铁锁“咔噠”一声被拧开,牢门缓缓向內推开。
当瑞王抬起头,看向来人时,明显愣了一瞬。
眼前站著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,身著一袭纤尘不染的月白长衫,面容清俊得近乎秀气,眉梢似乎带著浅浅笑意,看起来温润无害。
不是萧景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