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祈风弄出来的巨大声响,到底是惊动了老爷子。
老爷子从房间里快步走出来,他对著姜星杳招了招手,直接把人带到了自己背后。
贺祈风那几句道反天罡的话,气得他握著拐杖的手都在打哆嗦,恨不得直接把贺祈风的脑袋敲开,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。
“靳爷爷,您怎么在这里?”贺祈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訥訥的问了一句,隨后就把目光望向了姜星杳,“是你,你好歹毒的心思。
就为了让擎屿不管姜灿灿,特地趁著老爷子在禧园的时候告状?
姜星杳,我看泳池那事,分明是你自己跳水,故意栽赃姜灿灿的!”
之前贺祈风的质问虽然刺耳,但姜星杳还可以忍受,直到现在她听到对方的这句揣测。
根本没有任何犹豫,她抬起一巴掌就甩到了贺祈风的脸上。
那次落水的代价重得可以压得她一辈子都喘不上气来。
不管是谁,也没有资格在那件事上对她妄自揣测。
清脆的声响在屋里迴荡,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。
贺祈风捂著脸,更是不可置信:“姜星杳,你犯什么病?你竟然敢打本少?”
老爷子也是稍有错愕,但听到贺祈风的质问时,他很快就冷哼一声:“打你怎么了?杳杳是我靳家的孙媳妇,是这栋房子的主人,你跑到她家里来对著她指手划脚,別说是打你一巴掌,就是把你打断手脚丟出去,那也是她自己正当防卫。”
吼了贺祈风,老爷子又转而对著靳擎屿:“瞧瞧你这个眼盲心瞎的玩意儿,交的都是什么狐朋狗友,愣著做什么?別人侮辱你太太,你就眼睁睁的看著?
还不赶紧把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东西丟出禧园?”
“爷爷…”靳擎屿想说什么,老爷子又打断了他:“就知道你靠不住,管家,叫保安来,以后这个姓贺的,看见一次赶一次,不要让他踏进禧园半步。”
贺祈风很快就被拖了下去,禧园又一次安静了下来。
靳擎屿那里,是长久的沉默,好似还没有回神。
老爷子又警告道:“那个姜灿灿害我孙媳妇落水的事,我老头子也要和她算,这件事你如果再插手,別怪我老头子不留情面。”
老爷子很快就回了房,靳擎屿拧著眉,他看著姜星杳:“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?”
把贺祈风叫来,演著一场大戏,就为了试他去不去救姜灿灿吗?
如果仅仅是这样,也就罢了,可靳擎屿总觉得,这回姜星杳变了很多。
变得让他有点不安,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將脱离掌控。
“与其纠结这个,这种不如先好好想想,怎么把你的小情人捞出来,据我所知,你不会不管她的,对吧?”经歷了太多被他拋弃的事实,姜星杳对他的选择心知肚明。
她看著靳擎屿,脸上带著讽刺。
她这次回来只为了解决两件事,一是离婚,二是姜灿灿。
她就是故意逼靳擎屿去救姜灿灿,只要这件事顺利,那么两件事就可以一起解决。
靳擎屿说:“杳杳,你別这样针锋相对,关於姜灿灿的事,我觉得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,我和她之间…”
“打住,靳总,你和她之间的事我没兴趣知道,我困了,去休息了。”姜星杳直接推开了他,自行回了臥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