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誉白彻底清醒,怒不可遏地看著给了自己一耳光的女人。
“苏沫,你特么有病吧,你怎么爬到了老子床上?”
苏沫这会儿脸上又羞又怒,“沈誉白,你就是个禽兽,有需要你到夜店隨便找,没想到你趁人之危。”
沈誉白委屈,“我怎么著你了,就趁人之危。”
“你刚才手干嘛呢?”
“我摸美女呢?关你屁……”
他没有说完,看了看苏沫胸前的衣服,被扯离开了两个扣子,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。
“摸,”苏沫说著就是一脚,“我让你摸。”
沈誉白没有防备被她一脚踹下了床。
“我做梦呢,谁知道是你。”
沈誉白有些羞耻,毕竟是朋友,再怎么禽兽也不能对自己身边人下手。
他揉著一头乱毛,他愣了两秒,才反应过来。
一股火气也“噌”地冒了上来。
“苏沫,你睡了老子,还倒打一耙。”
他眼底的惺忪被委屈和恼怒取代。
“一上车你就睡得跟死猪一样,我又不知道你家密码,只能就近给你开了个房。”
“我这纯属好心,你倒好,好心当成驴肝肺。”
苏沫被他吼得一噎,但很快找到了新的攻击点。
她抓著被子的手收紧,指节泛白,咬牙切齿。
“那你开房,为什么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?”
这才是问题的关键。
沈誉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气笑了。
“姑奶奶,你喝多了,我也喝了不少好吗。”
他伸手指了指自己,又指了指她,满脸的不可思议。
“把你从车里弄到这床上,你以为很容易?”
“再说了,这房间是我钱开的,你当我的钱是大风颳来的?能收留你已经是看在朋友一场的面子上,你还指望我给你单独开一间?”
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冤,乾脆一把掀开被子,指著房门道:“本来你是睡在外面沙发上的。”
苏沫的视线顺著他手指的方向,落在了外间的沙发上。
沙发上,果然扔著一个枕头和一床胡乱堆著的被子。
有那么一瞬间的记忆碎片,在宿醉的脑海里闪过。
半夜口渴……下床找水……然后……
然后好像就习惯性地往臥室走,爬上了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