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素春在一旁看得胆颤心惊,“你不怕?”
纪茴枝不紧不慢地洗着手,她保养了这么久,手上的冻疮总算好些了,但还没有完全恢复。
那又痒又痛的滋味可不好受。
她看着手上的冻疮,缓缓道:“有些事做了才知道,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。”
于素春微微一怔。
院子里闹哄哄的,纪三郎迈着腿狂奔出去,气得大吼:“爹!娘!纪茴枝打我!她竟然敢打我!你们要给我做主啊!”
众人眉心一皱,被他吼的耳朵疼。
纪三郎跑到他们面前,气得使劲跺脚,“爹!你去打她!用木棍子打她!我去给你找根粗的!你今天必须把棍子打断了!”
纪父一把将他扯了回来,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,“老实点!”
纪三郎这次真的哇呜一声哭了出来。
怎么连爹也揍他!
纪父不耐烦道:“行了!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都是骗人的。”
“……我没骗人!”纪三郎哭地上气不接下气。
纪母心不在焉的安抚道:“以前就算了,我们得让茴丫头清楚她在家里的地位,不能让她爬到你头上,现在跟以前不一样,你在她面前先老实些。”
纪三郎哭得更大声了,他这次是真的挨打了!
没撒谎!
他屁股现在还疼呢!
纪大郎嫌他哭声吵人,扯着他的领子拽到自己面前,“让你办的正事呢?你看没看清楚那篮子里面是什么?”
纪三郎打着哭嗝,气的嘴唇哆嗦,脸涨成了猪肝色。
纪父又在他脑壳上拍了一下,“赶紧说。”
纪三郎抹着眼泪,抽抽噎噎道:“没看清楚具体是什么。”
纪茴枝刚才打他的时候,竹篮上的布掀开了一个角,他匆匆瞥了一眼,但没瞅清楚。
纪二郎问:“里面的东西是什么颜色总看清了吧?”
纪三郎想了想,啜泣道:“好像是……黄的。”
纪父霎时激动起来:“你确定没看错?”
纪三郎揉着屁股,点了点头。
纪母眼睛一亮,“是金子!”
几人全都面露喜色,那竹篮沉甸甸的,里面的东西又是黄的,茴丫头刚才说了,都把银子攒着孝顺他们呢!那里面的东西还能是什么?肯定是金子!
大家霎时开怀不已,笑容满面的进屋做饭。
纪茴枝在屋里坐了会儿,见没人进来找她算账,抓了把桌上的脆枣,自己慢悠悠的晃了出去。
纪母见到她不但没生气,还笑得十足灿烂。
纪茴枝轻轻挑了挑眉。
纪彩枝端着洗菜盆进来,瞪了纪茴枝一眼,“你不干活就离远点,别挡着我干活。”
纪茴枝嘎嘣咬了口枣,晃去了灶台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