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家人去了院子里,凑在一起小声说话。
纪彩枝皱眉看了眼屋内,嘴角轻撇,“看样子纪茴枝手里也没多少银子。”
纪母戳了一下她的太阳穴,“说你傻你还真傻,她男人可是能跟皇子沾上边的,手指缝漏点都比咱们一年的收成多。”
纪大郎不屑,“又不是妻。”
纪二郎劈着柴火,意味不明说:“管她是什么身份,凭她那张脸,在男人那还能不得宠?”
几人想到纪茴枝那张愈发艳光照人的脸,一时沉默下来。
那样的脸蛋、那样的身段,哪个男人见了不喜欢?
纪二郎擦了把汗道:“我刚才去村口看过了,她是坐着马车回来的,那马车有三匹马拉着,还有人专门给她赶车。”
纪父和纪母对视一眼,他们在相府里待过,是见过世面的,知道大户人家的小姐出门才会有这样的待遇。
纪大郎摸着下巴,“你们说她那篮子里放的是什么?”
纪父想了想,戳了下纪三郎的背,“你去偷偷看一眼你幺姐篮子里放的是什么。”
纪三郎扭了扭头,“我不去,我还要玩沙子呢。”
纪母笑着哄:“宝啊,乖乖听话,等你幺姐走了,娘给你做肉吃。”
纪三郎眼睛一亮,“红烧肉?”
“行,红烧肉。”纪父看着小儿子也满眼都是笑,“赶紧去。”
纪三郎蹦蹦哒哒的进了屋,冲着纪茴枝喊:“姐!”
纪茴枝眸色微沉。
这个纪三郎是家里年纪最小的一个,他小时候几乎是在原身背上长大的。
原身是真心疼爱他,整日背着他做活,累得腰酸背痛,他却一点都不知道感恩,对原身呼来喝去,以使唤原身为乐,稍有不顺心就冤枉原身打他,害得原身被纪母掐大腿,被纪父用棍子抽后背,而他就在旁边看戏大笑。
纪三郎像以前一样朝纪茴枝伸出手,“给我糖!不然我就告诉爹娘你打我!”
纪茴枝看着他的脏手,慢悠悠的脱了鞋。
“你把糖藏在鞋里了?”纪三郎嫌弃的捏着鼻子,“我可不吃,你得给我买新的。”
纪茴枝冷笑一声,一把将他按在凳子上,毫不犹豫的用鞋底抽了上去。
“啊!!!娘……”
纪三郎刚叫出声屁股就重重挨了一鞋底。
纪茴枝动作干净利落,于素春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,差点惊的跳起来。
纪茴枝一把捂住纪三郎的嘴巴,拿着鞋朝他屁股就是啪啪啪三下。
“既然我没打你你也要冤枉我打你了,那我不如索性真打了!反正我以前被冤枉了那么多回,也不差这一回!”她说完又是接连数下。
“嗷……你放开!嘶……”
纪三郎疼得龇牙咧嘴,趴在凳子上嗷嗷蹬腿,却被捂着嘴巴叫不出来。
纪茴枝不跟他废话,索性打个痛快,用鞋底抽得手酸了才松开手。
“啊啊啊!疼死我了!你等着!我让爹娘揍死你!”
纪三郎疼得眼冒金星,他从小被惯的无法无天,还没受过这份气,顿时爆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叫声,大哭着冲了出去。
纪茴枝把鞋穿回去,悠悠然去水盆旁净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