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得连连点头,脸上那急不可耐的表情愈发明显。
等我把钱清点完毕,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冲进了盥洗室,里面很快就传来了“哗哗”的水声。
等他再出来时,身上那股泥土的味道已经被皂角的清香所取代,黝黑的皮肤在水汽的蒸腾下显得更加结实、有力。
他只在下身穿了一条短裤,上身则随意地披着一条毛巾,那因常年劳作而锻炼出的、虬结的肌肉,充满了最原始的、属于雄性的爆发力。
他对着我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白牙,便再也按捺不住,兴高采烈地推开了那扇通往极乐世界的房门,“小美人儿,哥哥我……来疼你了!”
我听着从那扇薄薄的门板后传来的如同攻城锤一般沉闷而有力的“砰!砰!”撞击声,以及那张可怜的萃华木床发出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的“吱扭”悲鸣,我的心也跟着那节奏一揪一揪的。
我连忙打开系统商城,看着那瓶标价七千五百摩拉的“快速恢复药剂”,咬着牙就点了购买。
妈的,这些干土木的家伙,力气都这么大的吗?
这要是把我的摇钱树给干出个好歹,老子非得让他把那七万二的嫖资翻倍赔给我不可!
我捏着那瓶凭空出现在手中的冰凉药剂,心中稍安,但耳朵却依旧竖着,仔细地分辨着里面的动静。
不过还好,这土木工程师虽然久旷之身,欲望如火,但更多的是需要一种深层次的放松与慰藉。
那狂风暴雨般的挞伐大概持续了半个钟头,便渐渐平息了下来。
床板那剧烈的撞击声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,是荧那刻意放缓了的轻柔的呼吸声,以及某种规律的肌肉被按压时发出的令人舒适的响动。
我知道,这是进入了按摩环节。
这一按,就持续了足足一个多小时。
等到那扇门再次被拉开时,那位土木老哥赤裸着黝黑精壮的上身,脸上带着一种被彻底掏空、却又无比满足的慵懒神情走了出来,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香汗淋漓的阳刚气息。
“周中老板,”他对着我,咧开嘴,露出一口白牙,豪爽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,“你店里这小妞,够劲儿!但是我喜欢!下次有活儿,我还来!”说着,他又从那鼓鼓囊囊的钱袋里摸出了八千摩拉,拍在了我的柜台上,作为额外的小费。
我满脸堆笑地将他送出门,心中对我的这位头号员工的表现又满意了几分。
晚上八点半,天色已经完全黑透,绯云坡的红灯笼将石板路映照得一片暧昧。
我今天的第二位,也是最后一位顾客,到了。
他穿着一身公学教师的制式长衫,戴着一副金丝眼镜,看上去斯斯文文。
但他那紧锁的眉头、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,以及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、混杂着书卷气与压抑怒火的烦躁气息,都明明白白地昭示着,他此刻的情绪不高。
他似乎是刚从学生的晚自习课上下来,将一整天的疲惫与不耐都带到了这里。
我见他这副模样,心中暗自警惕,赶紧将他迎了进来,泡上一杯安神的清心茶,然后开门见山地把所有规矩和要求,特别是关于“特殊服务需要额外付费”的条款,都跟他说明白了。
他只是不耐烦地点了点头,似乎根本没听进去,直接交了一笔丰厚的“押金”后,便径直走向了那间属于荧的房间,连澡都懒得洗。
我看着他那略显阴沉的背影,心中那份不安愈发强烈。
他推开门,我看到荧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、稍微暴露一些的轻纱,正静静地跪坐在床上,那份圣洁与顺从的姿态,似乎瞬间就点燃了这位教师心中压抑的火焰。
他没有说任何话,只是走上前,用一种近乎粗暴的力道,一把抓住了她那头柔顺的金黄短发,将她的头向后仰去,迫使她用那双清澈的琥珀色眼眸看着自己。
“听说,你很倔?”
他那句带着审问意味的话音刚落,房间里便传来了一声清脆的、被压抑的悲鸣,紧接着,就是一阵让我头皮发麻的“噼里啪啦”的密集声响。
那声音不像是肉体撞击床板的闷响,而更像是……巴掌扇在皮肉上的脆响!
我守在门外,听着那一下下清晰无比的击打声,以及夹杂在其中、荧那从最初的惊呼逐渐转变为破碎、断断续续的呜咽声,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。
这他妈的,下手也太重了吧!
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,恨不得立刻就冲进去,把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变态从我唯一的摇钱树身上踹下去。
但我不能,这是生意,我得忍。
不过,这教师爷似乎是因为长期坐在办公室跟那帮熊学生斗智斗勇,体力确实不怎么样。
那阵令人心惊胆战的击打声并没有持续太久,大概也就四十五分钟左右,那扇门便“吱呀”一声被拉开了。
他走出来的时候,依旧穿着那身整洁的长衫,但领口已经歪了,金丝眼镜的镜片上也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。
他那张因为久坐办公室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上,居然泛起了一丝病态的潮红,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他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,脸上那股烦躁郁闷的气息确实消散了不少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发泄过后的疲惫,以及一丝……不易察觉的歉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