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头紧锁,开始搜肠刮肚。
就在这真游人嗡嗡的嘈杂声中。
四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梅林边缘最显嶙峋的老梅树下。
宋霆锋跺了跺脚,试图驱散一点靴底透上来的寒气。
口中呼出的白气瞬间被风扯碎。他裹紧了身上厚实的貂裘,风帽几乎遮住了半张脸。露出一双迷茫的眼睛,带著几分文人风骨的执拗,又难掩其瑟缩的姿態。
他怎么说也是绸缎庄都富家子,如何受得了这种苦。
此刻忍不住吸溜了一下鼻子,声音闷在风帽里。
“这鬼天气!”
“沈兄,你选的这雅处,可真是別有。。。。。一番风味。”
他本想抱怨,瞥见远处几位戴著面纱的少女,又生生把话咽了回去。
望著身旁的陆沉舟,身上依旧是那件略显单薄的灰布道袍。
宽大的袍袖在凛冽的朔风中猎猎翻飞。
其他两人並未像他那样瑟缩,而是身形站得笔直。
寒风吹乱了几人简单挽起的髮髻,几缕散落的髮丝。
让宋霆锋眼光一亮。
我怎么没有想到如此帅气的场面。
他轻咳了一声,缓缓解开衣袍,想要装一波大的。
只是风一刮来顿时偃旗息鼓。
算了,我还是裹得严实一点。
温度和风度不可兼得。
宋霆锋搓著手,试图从这冻人都苦寒中榨出一点诗意来。
他清了清嗓子,带著秀才惯有的抑扬顿挫,对著那几株寒梅吟唱起来。
“朔风。。。。。。捲地摧百草,孤梅。。。。孤梅。。。。。”
他卡住了,搜肠刮肚,眉头拧成了疙瘩。
“傲雪。。。。。傲雪映寒霄?”
“唉!不行不行!俗!太俗!”
他懊恼地跺脚,呼出的白气更浓了。
身旁三人相视一笑。
沈砚不禁揶揄道:“你哪有诗才,你家中有食材还差不多。”
宋霆锋被呛得有些心虚,当即驳斥。
“谣言!纯粹都谣言。”
“整个汴梁谁人不知,我宋霆锋乃是咏梅圣手。”
李文景放声大笑:“是极是极。”
“白里透红雪中球,枝头哆嗦还晃悠。”
沈砚也想起了这段黑歷史,马上接过话茬。
“莫道梅瘦,暗香先伸鼻尖凑。”
“不知冷滋味,只顾笑人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