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不是传宗接代的工具。
那一刻。
我以为我贏了,贏回了自己的命运。
挣脱了无形的枷锁。
“时移世易。”
“你且不愿听天由命。”
“如今,为何又要执著地,逼我做那归巢的禽鸟?”
纳兰初见整个人猛地一僵。
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,连呼吸都瞬间停滯。
我当初奋力撞破禁錮的牢笼。
而我今日步步紧逼,试图用家族血脉的重担。
又何尝不是另一个精心编织的樊笼?
“若是外界的风言风语,让你心神不寧。”
“小道愿意出面声明,还善信一个公道。”
陆沉舟就这样静静地看著她。
眼神里没有惊愕,没有厌恶。
仿佛站在他面前的,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香客。
“沉……”
那个熟悉的称呼几乎要脱口而出。
却在舌尖打了个转,被纳兰初见生生咽了回去。
准备好的万般说辞,瞬间卡在喉咙深处。
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目光落在他宽阔却清减了许多的肩膀上。
一根简单木簪挽起的髮髻上。
那身灰扑扑的道袍,宽大而空荡。
包裹著记忆中那个锦衣玉冠的贵公子。
如今却是彻底换成了另一个人。
张了张嘴,最终只发出一个乾涩而陌生的称呼。
“无尘道长,是我著相了。”
纳兰初见苦笑了一声,隨即换上一副故作轻鬆的表情。
“我今日上山,是为布施香火。”
她侧身示意著下人,抬进来几担东西。
“些许银票,另有上等檀香、米麵若干,聊表心意。”
她岔开了话题。
沉舟哥哥心灰意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