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圣上若不开,那便由我亲自来,衝撞也是我的父兄,诸位不用怕厉鬼缠身。”
她如此执著要开棺,是否棺里当真有问题?
司徒澈彻骨怀疑地看向秦满,对方却耷拉著头,半点不曾抬起。
秦满究竟在搞什么鬼!
此刻满朝官员皆沉默了。
饶是再没有心眼的人,也该知道此刻事情不对。
钟窕说的在理,若是这棺里尸身没有问题,那圣上为何要拼命拦著?
左右这棺回了祠堂,也是要由钟家掌管的。
司徒澈彻底被激怒,他看著钟窕的眼神,恨不得將这胆大包天的直接治个罪。
钟窕却如同看不见似的。
她从身侧挑出长剑,剑锋锋芒一闪,承载著內力就朝当头最大的棺槨劈去!
沈轻白都被钟窕的胆大包天嚇著了。
这无疑是將大兆帝的脸放在地上踩,钟窕不要命了?
自己要不要给主子传个信?
这一劈,来不及阻挡的侍卫纷纷让开,而棺盖则轰然一声,被掀翻在地!
眾人纷纷捂脸不敢看。
当眾开棺,这犯的可是大忌讳!
因为是在严冬,棺內的尸身倒是没有腐烂,可映入眼帘残缺不全的身子,还是令人无法直视。
钟氏见此,彻底晕了过去。
儘管如此,有几个胆大的百姓和官员在好奇的驱使下往里探头,一眼之下惊呆在原地!
那颗青紫肿胀的头颅,只要见过钟律风一眼的人便知,那不可能是他!
司徒澈往后急退两步,被王喜扶稳才站好。
司徒敛更是惊叫出声:“怎么。。。这是?!”
尖叫,议论,质疑,一瞬间全都传入耳。
嘈杂声一片,钟窕却一袭黑衣,站的笔直。
秦满颓然地从马上倒地。
他想过千万种,却不曾想过钟窕如此直接又极端,当著所有百姓的面揭穿这场阴谋!
“圣上不是想知道阿窕去了何处么?”钟窕从腰测取出一张麓皮,展开后,上头有几道红通通的指印。
除了秦满的,还有另外几处守城將领的,都数得上名头。
在一块写著『西北明月关钟家求援,奉命按兵不发』的麓皮上摁了指印。
钟窕双手高举麓皮,亮给百姓:“二十日前有一夜,我梦见父兄身陷囹吾,父女同心,我自然坐不住,於是不顾礼制,私跑出京。”
话落,一片譁然。
“住嘴!住嘴!”司徒澈突然高声大吼,不让钟窕继续说下去:“来人,给我將这疯了的女人收押监牢,不日赐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