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帮我,我叫给你听。”
萧焚从来没给别人做过这种事,跟方斯廷在一起后,他从来都只顾自己享受,别说用嘴,手更是没有用过一次。
方斯廷也舍不得。
现在他发现,这样也许更能增进两人的感情。
————
等到他俩都浑身干燥地躺在拔步床上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。
方斯廷把人圈在腿间给他吹头发,萧焚手不老实,这种床头尾都有暗格,他把床头暗格打开,寻宝一样掏出东西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我10岁晚上躲在床上偷偷看的小人书,爸妈一来我就关灯藏进袖子里。”
“幼稚鬼。”萧焚终于可以堂而皇之地对年少的他说出这句话了,“大了是不是就看小说了?”
“不,玩游戏,你开那格。”
“果然,还藏这种东西。”萧焚又往那格掏了掏,掏出了弹弓和玻璃弹珠,还有一个鸟窝。
“弹弓是我爷爷做的,鸟窝是我七八岁的时候做的,想给小鸟一个家,但那些鸟都嫌弃,只有我跟宝贝似的珍藏到现在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萧焚又翻另一个暗格,拿出一根皮鞭。
“我爷爷的,小时候他要军事化训练我,我不听,挨了不少揍,我就把它藏这里,他至今都没能找到。”
“没准他早就发现了。”
“他才懒得找,因为他有好几根,我也是后来才发现,藏皮鞭压根没用,该挨得打一样不少,反而因此多挨了一顿揍。”
“你们不是书香世家吗?”
“武力教育与爱的教育一样不落,哪个有用就用哪个。”
萧焚笑开了花,拿着皮鞭在空中乱甩,左右望望,越过他的腿下了床,来到书桌边,开始翻箱倒柜地扫荡。
方斯廷关了吹风机,随他下床。
萧焚拿出相册,翻开前几页,都是婴儿时期的方斯廷,圆润可爱,从那会儿就能看出他俊朗大气的五官基因。
幼儿园时,方斯廷个子就比别的小孩高一点,带着可爱的婴儿肥,眼神天真,是个好欺负的小胖墩。
小学时就能看出家庭注重他的全面发展,各个奖项拿到手软。
到了五六年级,少年俊秀的五官轮廓初显,抽条的身材让校服显得空空荡荡的。
初中时,方斯廷已经站在联合国会议上发表演讲,镇定从容,眉眼带着少年的桀骜飞扬。
高中时,他世界各地打卡,参加非洲的公益项目,欧洲的环保行动,北美大剧院的戏剧演出,去北极做实验,在国际金融论坛上侃侃而谈,去世界级银行暑假实习,跟随父亲一行会见迪拜王储,和大西北的人们一起种树,还去了F国首脑府邸做过采访。
而到了大学四年,他的照片主题逐渐变得单一。
他考了警校,业余生活也和这息息相关,变得勤奋,努力,也变得更加耀眼。
萧焚抚摸着他身穿警服时威严端正的蓝底照片。
那时的他,和现在的自己差不多的年纪。
同样年轻无畏,同样桀骜难驯,但比他更沉稳,更锐利,眼神更加坚定明亮。
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要走的路,并且早就规划好了每一步。
真可惜,没遇上那个时候的他。
多么惊才绝艳。
当然,现在的方斯廷,多了沉稳内敛的气质,仿佛从他身上看到了这么多年走来的风雨,遇见的人,碰到过的事,他没了二十几岁毛头小子的莽撞张扬,但也多了年轻人没有的儒雅矜贵,胸藏锦绣。
抬头,两人不由相视一笑。
萧焚在方斯廷的眼中,看到了未来想要变成的样子。
方斯廷在萧焚的眼中,看到了曾经挥斥方遒的青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