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,我……”萧焚抱住人,耳朵敏锐捕捉到一墙之隔的聊天声。
那人明显只是正常音量闲聊,但声音听得清清楚楚。
萧焚陡然变了脸色。
“你……我……”他指了指镜子后面的墙面,又抓住把柄似的指向方斯廷。
隔音?隔壁没人?
方斯廷摸了摸鼻子,愧欠道:“太久没回来住,忘记了。”
“你不是逢年过节都有回老宅过吗?”萧焚感觉不对劲,“上次过节是过年吧,也就才一两个月的事情,怎么就久了?”
“过年在外国指挥任务。”方斯廷面不改色道,“还要收拾你留下的陆氏一案的烂摊子。”
反正当时萧焚医院里躺着,不知道他在哪。
这话又让萧焚有些愧疚,这人因为自己没有好好过个年。
“以前隔壁的确没人。我进房间后一般就一个人看书玩手机睡觉,也不怎么发出声响,所以门外一般也不会说我吵闹。”
“不行了不行了,这是在你家呢,我怕你飘荡在老宅的祖宗劈死我,这么根正苗红的有为青年,竟然跟我厮混在一起,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。”
“哪里伤风败俗了。”方斯廷脚步一跨,止住了萧焚要往下跳的动作,身体挤在他两腿之间,低下头,细密的吻落在他的鬓角脸颊和唇边。
“做个爱而已,多正常的事情。”
萧焚脸色微微崩裂,瞪大眼睛看着他,“这是你会说出的话?”
身下一空。
方斯廷的神色的确没有多少波动,就跟之前和他讨论案情一样的认真正经。
此刻,应该在研究案情的威严肃穆的眼神正盯着他。
翻阅卷宗时习惯摩挲页角的拇指和食指正不轻不重地捏了捏。
定制剪裁的高奢西装仍旧挺括,在浴室灯光下浮现出质感的光泽,连领带都规规矩矩束在脖颈下方,不乱一寸。
“好红。”
耳畔边那声音语调很平,像平静的湖泊,慢条斯理地阐述着观察的结果,语调苛冷地象是年级主任在批改作业,又像个手拿显微镜的研究员在讨论实验成果。
“看来还有存货。”
萧焚满脸羞红,想不让他看,伸手捂住他的眼睛。
腰腹一紧,他忙拒绝道:“不行,嗯……”
方斯廷的掌心和虎口都带着厚厚的死茧,手粗糙刮人的很,磨起来又痛又痒,额头脖颈很快渗出了汗,不停往下淌。
萧焚有点受不住,两手攥着方斯廷的上臂衣袖,眼看喉咙要惊叫发出声音,赶紧一口咬向了他的肩膀,嘴里一口衣服。
不好咬。
他使坏地将他的外套剥了,领带往下一勾,也不解衬衫扣子了,只听几声吧嗒,黑色衬衫的扣子崩坏了三四颗。
雄健的胸膛肌肉和几块腹肌在衬衫领口边缘若隐若现。
“跟你在一起后,我西装衬衫都丢了几十件。”方斯廷无奈。
萧焚喘着粗气,皱眉闷哼了一声,强忍喉咙里翻滚欲涌的变调,稳住气息,嗤笑道:“你少年时躺在门外那张床上,午夜梦回的时候……就没有一点冲动?难以启齿的瞬间……难道不会偷偷丢几条内裤,抑或……让外面人听到你干的坏事?”
装什么正经人,他就不信他不会DIY。
“看着……很是熟练啊。”萧焚气息不稳,嘴里还不忘恶劣地嘲笑。
方斯廷的手比他的嘴更让他欲罢不能。
头顶的人勾起嘴角,微微退后,单手撑在洗手池边,璀璨的目光调笑地直视湿红颤栗的眼。
“想听?”
萧焚还没反应过来,一只手就被抓住。
他整个人通红起来,像个煮熟的虾子。
他的手被引导着拉开拉链,扯下里面最后的遮羞,贴在手背上的掌心暖热干燥,像一个教孩子如何蜕变成大人的长辈,一步步谆谆教诲着。